度一样,消费者就会觉得都一样,想买哪家买哪家,其实最后不管你买哪家,钱都进了同一家的口袋。”
何止是同一品牌的两家加盟店会这样,就是不同品牌的两家店,也有可能是同一个老板。
“青年路那边有两家金店,都是靠着大马路的,一家黄金树,一家万隆,背后老板都是同一个,那个老板还有一家店在恒泰广场,专门卖玉石翡翠的,全都是加盟店。”
也就他们家只有一个绣坊的门面,走精品路线,一天下来也没开几单,所以曾蜜枝不知道这些金店背后的门道。
“所以她为什么从福瑞祥和离职啊?”虞知微接着问道。
这个曾蜜枝还真提前帮她问了,“说是被欺负了,有客人去买戒指,她提醒过客人要小心一点别摔了,客人把戒指拿上拿下的试戴,结果真摔了,还摔变形了,客人不想赔,就在店里哭闹,店长过来说给他们工费打八折,客人这才买了那个戒指,结果客人刚走,店长就说这个折扣的差价要她赔偿,说他去看了监控,她没给客人讲要小心磕碰,哦,他们店里的监控是没声音的那种。”
虞知微听完:“……啊?”
这店长这么抽象啊?
曾蜜枝点点头,接着说:“也不是这一次,他们店长很喜欢违规操作的,去这种连锁的大店不都有消费积分的么,他们店长就会把客人的积分积给自己,就是赌客人不会实时查自己有多少积分。”
类似的事发生过几次,基本是贴钱上班,又受穷又吃气,时间一长她就受不了。
“干了三年多,不敢真的辞工,怕找不到工作,说是这份工都找了很久才找到的。”曾蜜枝叹口气,“前两个月她妈妈身体不舒服,她陪妈妈去检查,一时兴起顺便给自己也约了个检查,心电图啊乳腺彩超啊这些一做,哇,乳腺结节都有点严重了哦。”
医生还让她不要老是生气,说乳腺结节很多都是情绪病,可她回去上班面对那样的店长,情绪又很难顺畅起来。
“所以还是辞职了,工资再重要也没有自己的命重要。”
听起来真的太不容易了,可虞知微眉头一皱:“她的同事们呢?没人帮她说话?”
“帮啊,没有用,一来店长跟土皇帝似的,说让谁走谁就被开,惹不起,二来员工流动性比较大,她这种能干三年的都算老员工了,跟新来的不熟,不熟人家也轻易不会帮她说话吧。”
虞知微点点头说声也是,随即面露纠结:“可是……我昨天还想着,要不……找个小时工算了。”
曾蜜枝和曾弘闻父女俩一愣,忙问她为什么这么想。
“我怕万一什么时候金价波动太大,大家都不敢买首饰了,没生意,就没收入,还要开两份人工。”虞知微噘噘嘴,“小时工的话,不需要就……不让他来了嘛。”
曾蜜枝立刻表示反对:“可是没有正式工的合同约束,人家也可以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反正做一个小时拿一个小时的工钱,迟到早退无故旷工,你都拿他没办法啊。”
“你担心的都是以后的事,现在金价还算稳定,生意还可以,你需要解决的是眼前的问题,只有你和小罗两个人,太累了,早晚会出事,身体垮了怎么办?”
曾弘闻说着,将清蒸鱼从蒸锅里端出,曾蜜枝和他换了个位置,说自己来炒菜。
他就撑着处理台的边沿,转身看向虞知微,目光温和:“任何的困难都是暂时的,你要知道黄金某种程度上是刚需,它的避险功能先不说,就说结婚,国内大家结婚都习惯买金饰的,可以一时不买,不能一直不买,这就决定了,始终会有一部分客人走进市场,金价的大幅度震荡波动不会持续很长时间,短则几天,长则几个月,就会进入调整和横盘阶段,金价相对稳定的时候,有需要的客人就会再次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