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去前路不再与你相携,那便是春日繁花无香,秋日叶枯残阳。
虞晚桐有些庆幸从厦门回北京的航班要足足飞两叁个小时,当她在飞机上敷过面膜,又和乘务员要了个煮鸡蛋消了消眼皮上的肿,当飞机落地时,她除了眼尾还有些泛红,脸上已经再看不出哭过的痕迹。
按照虞峥嵘的嘱咐,她提前联系过虞恪平。
虞恪平只略略问了句她怎么这么晚从机场回来,得知她是去送哥哥后就没说什么,挂断电话前提了一嘴会让人去接她。
落地机场的时候,虞晚桐接到一个电话,是虞恪平的警卫员张琰打来的,问她是否需要他去接她。
虞晚桐婉拒了,只问了他停车的位置,就自行去了机场停车库。
她顺着车位编号找过去,远远的就看到虞恪平那辆出行专用的bj-80,和越野车旁张琰站得笔直的身影。
虞晚桐身上背着的包并不重,但张琰还是坚持帮她拿了包。无关任何个人情愫,只是单纯出于周全的习惯和照顾的责任。
他、虞峥嵘,甚至还有虞恪平,这些当兵当惯了的男人,在人前似乎都习惯这样一丝不苟的仪态,只有在无人的私密处才会流露出些许恣意风流。
在得到虞晚桐的允许后,张琰将越野车的车窗摇了一点下来,让凉爽的夜风渗进来些许。
就着仲夏夜的凉爽,张琰随口问她道:“晚桐高考结束后去哪里玩啦?”
别看张琰长得年轻,眉宇间还有股少年气,但他其实已经叁十好几,对十八岁的虞晚桐来说算得上叔叔辈,再加上他这些年一直是虞恪平的警卫员,几乎是看着虞晚桐长大,因此“晚桐”二字从他口中说出时极为自然。
明明都是男人,都是军人,都是看着她长大的人,晚桐这个名字在张琰口中和在虞峥嵘口中说出时的感觉截然不同。
虞晚桐一边回了句“去了承德的坝上草原”,一边在心里想着。
所以有的答案,在阅读题干的时候就可以得出。
虞峥嵘一定在心中无数次缱绻暧昧地叫过她的名字,所以才只敢叫她“桐桐”,生怕错一个字就走漏了自己不同寻常的悸动心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