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动声色,似不察觉,垂眸继续干自己的事情。
过不久,那脚踝又过来了,挨到了,就蹭蹭。
章叙迅速反制。他脚微抬起,鞋尖坚硬,重重剐蹭那一截娇嫩的皮肉。
盛小泱竟享受这轻微刺痛感。
很爽。
这边两人涩情的暗度陈仓,那边蒋嘉穗和陶也得炮火则激烈很多。
有人打电话跟陶也借钱,对陶也来说挺多了,那人却说,就一万而已,兄弟有难处,我帮过你,你也帮帮忙。
陶也面露难色,不好拒绝。
章叙和盛小泱对视一眼。
蒋嘉穗冷笑,大喇喇抢过陶也手机,很不客气,张口就喷:“兄弟你哪根送?”
“你就帮他十块钱的忙,要人回一万的礼,怎么着您玉皇大帝啊?要么别说什么钱不钱了,我给你烧点香,积德。”
蒋嘉穗北方人,那嘴皮子利索,再加上期间夹杂得冷哼,阴阳怪气到一定境界了,能让人冒火。
“你给一把哑巴打电话借钱?明着抢得了呗,大哥你脸皮比猪皮厚。”
陶也听着,手抬起又放下,欲言又止具象化。
蒋嘉穗挺满意他的态度,懒洋洋勾唇,最后三两句解决这人:“他身上一分钱没有,全在我口袋,要不你来抢我,看你本事大不大。”
“我谁?我他姘头!傻逼!”
陶也蹙眉。他不爱听这话。
蒋嘉穗心情不太好了,挂了电话,手机扔给陶也:“阿猫阿狗的恩情你都记,怎么就对我与众不同?以前那么点破事值得你恨我到现在?”
陶也抬起眼皮:破事?
蒋嘉穗不语,齿冷一笑。
怎么又吵起来了?盛小泱这副牌挺好,看样子打不下去了,他想劝,被章叙拉住。
家务事难断。
盛小泱悻悻住嘴,桌下那叫又蹭章叙。
陶也推开离开。
今晚这饭局,有人不欢而散。
穆老板说情况,章叙不会真让人请,有的推扯,盛小泱无所事事地等章叙来,房间里有点闷,走去阳台透气。
蒋嘉穗在抽烟。
风刮散苦涩的烟气,朦胧中看不清他的脸。
盛小泱伸一指戳他肩。
-少抽点。
蒋嘉穗无力地扯了扯唇角,手语道:章叙也抽烟,你也说他吗?
盛小泱摇头:不说他,他抽烟帅。
“靠,”蒋嘉穗气笑了,“那我丑?”
盛小泱叹气,没有拐弯抹角:陶也说你感冒了,一直在咳嗽,最好不要抽烟。
蒋嘉穗怔了怔,半晌,他掐了烟,真就不抽了。
蒋嘉穗把剩下的两支烟连同烟盒一起,送给盛小泱。
盛小泱不打算收,推拉过程中,觉得烟盒里有另外东西拍打的手感,他一晃神,东西就到自己手里了。
他好奇,打开烟盒,看见一小片四方形之物,包装袋上一英文单词——durex。
-这什么?
蒋嘉穗意味深长地笑说:“你查查。”
盛小泱说查就查,他现在对手机的功能开发的不错。
当答案蹦出来的时候,盛小泱脸不红,但心跳蛮急。
蒋嘉穗哟了一声,说:“道行深了啊。你过章叙那什么过了?”
盛小泱挺遗憾,说没有。
他坦然地收下,荒唐感后来居上,他困惑:“这东西你随身带?”
蒋嘉穗张口就来:“啊!万一哪天机会就来了呢。”
盛小泱一想,也对。
实则不然。
穆老板神人一个,到他店里的客人,不管是不是正经的,酒上头了,多多少少都会做点不正经的事。为防后患,保护措施要齐全。所以穆老板在前台摆了个盒子,里面全是套。
蒋嘉穗秉承顺路哪有顺手快的原则,刚下去拿了一个。
盛小泱捏着durex反复观摩,眉心微蹙:一个够吗?
蒋嘉穗乐不可支:你信我,绝对够!
盛小泱不信,还琢磨呢,连蒋嘉穗走了他不知道。过不久,有人什么推门而来,他也没察觉。
章叙大手抚上他后颈:“宝宝。”即使盛小泱听不见,他也很喜欢这么喊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