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床上,还盖着一条被子。
但是,宋闻韶看着真的好可怜
裴霖再次说服了自己,他只是单纯地帮少爷取暖,霍伊是不会知道他们在被子下的姿势的。
裴霖为了让自己的理由足够站住脚,他又将宋闻韶搂得更紧一点。
宋闻韶也听话地几乎将整张脸都埋进被子中,橘子香气混着裴霖身上的味道,宋闻韶真的快溺毙在这温柔乡中了。
裴霖看着宋闻韶不愿开口的样子,不得不硬着头皮替他开口:“抬进来。”
裴霖学着宋闻韶的动作,也将脸埋进了被窝,埋低一点正好可以靠在宋闻韶的后脖颈处,alpha的腺体与beta萎缩的腺体不一样,鼓着一个小包,让人忍不住想要伸出手按一下。
裴霖的手指动了动,他的意志力将这不可见人的小心思压了下去。
裴霖露在外面的肌肤体感逐渐变冷,耳边还时不时传来金属触碰声,让他逐渐起疑。
霍伊组装得满头大汗,他再怎么放慢动作都避免不了铁链相触声。
身后还躺着他的同事和小老板。
霍伊有时候是真的想哭,论和自己关系最好的同事榜上了豪门继承人,两人还当着自己的面亲亲抱抱不止一次,这次甚至都抱着躺在床上了。
霍伊甚至都能猜到,裴霖敢躺在床上不起来,不就觉得自己不知道两人抱在一起了吗?但就这脑袋凑在一起的距离,鬼都不信啊!
霍伊欲哭无泪,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不抱在一起,都在一张床上了,能有什么清白关系?
他的好同事,还真是一贯喜欢自欺欺人。
终于,在霍伊组装完的最后一刻,裴霖忍不住探出了脑袋。
霍伊冲裴霖礼貌一笑。
裴霖却被面前的一幕吓到了。
一张泛着银光质感、冰冷得无温度的铁床静静地架在了离床不远的地方。
只能容下一人的狭长铁床面的四角都装有固定人手脚的铁铐。
细而小的环口在裴霖看来,如果是他的手,根本就伸不进去。
明明留有空间,却压得裴霖喘不过气。
裴霖不可思议地低头看向宋闻韶,这难道就是宋闻韶易感期要呆的地方吗?
他不是宋家独子,唯一的小少爷吗?
为什么要经受这样非人的折磨。
在裴霖几乎被封尘的记忆中,只有小时候,刚入灰色地带的时候,头领为了折磨他,让他快速强大起来,才会让他日日夜夜和各类金属作伴。
或细长扭曲直插进肉的软金属,或坚硬的金属毫不留情地往身上砸去。
那一段灰暗的时光,裴霖每次回想起时都会觉得是自己命大,爷爷保佑,不然他怎么能从死人堆里爬出来。
宋闻韶像是习惯了经历,他在裴霖发火前赶走了霍伊。
他撑起身子看向气鼓鼓的裴霖,虚弱地开口:“裴哥,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裴霖摇头,他本想忍住,但实在没明白宋家这是搞哪一出,他指了指不远处的铁床,抱着最后一丝奢望开口问道:“这是什么?”
裴霖脑子里甚至想着,就算少爷指着床说是装饰品,他都能毫不犹豫地点头。
宋闻韶的答案注定让裴霖失望:“是我易感期要躺的地方。”
裴霖既震惊又不解:“为什么?”
诺大一个庄园,哪里不是宋家的,为什么要作茧自缚把自己困在这冰冷的床上?
宋闻韶掩下眼底的情绪,薄薄一片地靠在床头靠背上,自然解释:“因为我易感期很特殊。”
平静的语气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
裴霖调转坐姿,和宋闻韶面对面坐着,他将埋在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你不是普通的alpha吗?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宋闻韶勉强扯起一个笑容,让裴霖看着心里更不是滋味:“因为我控制不住我的信息素,我是劣质alpha。”
虽然宋闻韶没有说实话,但他说的话也不假。
信息素强悍到就算宋闻韶是sss级的alpha,都控制不住。
没有一个oga能够承受住他的信息素攻势,而宋闻韶也不喜欢柔柔弱弱的og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