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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叔父 第111节(1 / 4)

九鲤趁势扑进他怀里,胳膊十分依恋地圈在他腰间,他自从回家来也有大半月了,两个人因为家里人多眼杂,益发得留心,总没得空亲热一回。

她不由得抬起脸埋怨“您自从回家来就总离我远远的,还不如在衙门呢。”

庾祺好笑地摸她的发鬓,“你这意思是要我永远被羁押在衙门里才好?你没听雨青丰桥他们议论齐家的事么,说得多难听,这时候你我还是要留点神才好。”

她一不高兴,赌气抽身望卧房里走,“那您就不要进我的屋子,这会又进来做什么?”

说话间刚走到罩屏底下,却被庾祺两步赶上,扳过她便亲,“你愈发没规矩,敢和我这样讲话?”

九鲤咯咯地发着笑,抬起手来揪住他两只耳朵,一摸这两只耳朵像两块烙铁烫人,她越是笑得厉害。渐渐那笑声转低了,反而呼吸声愈发大起来,她给他亲得朝后仰去,放心醉倒在他臂弯里。

一会不知怎么倒在床上了,她撩开眼皮一看,他正覆在她身上闭着眼,脸上有轻微潮红,喷在她脸上的呼吸十分粗糙,手在她衣裳里急切地揉搓,和他素日不急不躁的言行格外不符。她却很喜欢,觉得他是因她而乱的。

听见窗户外有人走过,庾祺忙抬起脸来捂住她的嘴,她那双迷蒙的眼睛里渐渐凝起一丝幽愤,她只好松开手起来坐在床沿边,“你总是要生气,齐家的事如今闹得沸沸扬扬,我就怕人家将来也用那些话来说你。”

那些微词九鲤也听到些,简直不堪入耳,反正是恨不能把世上一切污言秽语都用来形容榎夕与叙匀。也许是这个缘故,近来都没见着叙白,大概是躲在家里避开这些风言风语。

庾祺转眼看她,见她反手撑在床上,正想着什么出神,他立刻怫然不悦,狠狠捏住她的下巴,“你在想齐叙白?”

“我才没有。”

“你是我养大的,我会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九鲤忙倾上前来挽住他的胳膊,“我就是想齐大哥的丧事不知办完没有。”

庾祺冷哼道:“不关你的事,你上月底不是去吊唁过了么?你又不是齐家的亲戚,尽了朋友之谊就罢了。你给我记着,你和齐叙白顶多就是个君子之交,不该你操心的你不要去操心。”

九鲤偏要挑衅,“我是女人啊,又不是君子。”

庾祺抽出胳膊站起来,“不听话夜里有你好果子吃。”

“那我等着好了,”她朝他猛地眨巴双眼,“一会我出去,您趁空子煨点人参鹿茸补一补,免得狠话说了一大堆,好果子嚜我一个也吃不上。”言讫不等他发火,先扑在枕头上咯咯咯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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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感谢阅读。

第117章 出皇都(〇一)

按说九鲤系上斗篷走到铺子里,见杜仲在里间和绣芝悄悄说话,便在门前咳嗽一声,果然庾祺紧随其后走到碧纱橱前,撞上绣芝端着茶盘出来,低着脑袋从他旁边走过。

庾祺旋即凌厉地盯着杜仲跨进里间,杜仲忙站起来讨好地笑笑,“师父,郭嫂才刚买东西回来,在街上听见咱们家一些谣言。”

庾祺坐下斜他一眼,“什么谣言?”

“说有个叫陆小山的因患腿疾在咱们家买过些膏药敷,谁知没敷好,倒把他的腿给彻底敷瘸了!咱们家的抚疮膏效用好得不得了,就算治不好他的腿伤,也不至于给他治坏啊!这人是不是想讹咱们?”

丰桥在外头听见,远远搭着话进来,“这人我知道,就是我刚回来那两日,过来看腿,我看他那小腿是冻伤的,也不是一时之功,是一年一年冻下来的,就是能治也晚了。我当时就告诉他敷药是敷不好的了,不过眼下天冷起来,要是冻得皮肉疼,可以缓解一些,最要紧的还是要留神保暖,以防彻底坏死。”

九鲤攒眉道:“咱们家的抚疮膏卖得并不便宜,一个能把腿冻伤的人,可见是个穷苦之人,一个穷人,明知这膏药治不好他的腿,他还肯买,这就有蹊跷。我看他八成是徐卿找来故意坏咱们家的名声的,这会那唱白局的没准正大力宣扬这事呢,杜仲,走!咱们赶紧去瞧瞧。”

庾祺暗忖有理,徐卿这类小人,别的本事没有,胡编乱造最是擅长。

不过此人既是小人,又活了四十来岁,论老道九鲤杜仲加起来也不敌,只怕他二人碰上他吃什么暗亏,因而他郑重嘱咐,“去瞧瞧可以,不过倘或碰上徐卿,你们两个不要闹事,也不要和他起争执,有什么先回来告诉我。”

他二人连声应诺,双手踅到街上来,杜仲仍扭头往铺子里看几眼,挨着九鲤小声问道:“我怎么觉得师父知道了我和绣芝的事?”

九鲤两个眼皮直往天上翻,心道你才知道呢!

“嗳,是不是你说的?!”

“犯得着我说么?”她横着他冷笑,“叔父多少桩命案查下来了,什么蛛丝马迹能逃过他的眼睛?你以为你藏得很好啊?”

杜仲忙拉着她问:“那师父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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