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小厅里坐定说了一番,吃过一碗茶,又转到张达家来,与穗子这般那般地商议一回,便托了邻中一位妇人去请那王瘸子。
这邻居妇人得了指示,路上故意对那王瘸子说得隐晦,“你去了可别瞎问,只管把脉开方,这可是没脸皮的事。”
王瘸子心领神会,想必又是那偷汉盗妇的勾当。走到张达家中来,也不知道是谁家,只见位年轻隽逸的官人来开了门,引他进了西厢一间房。
那床上放着帐子,这官人走到床前柔声道:“郎中请来了,你不要怕,先瞧瞧是怎么回事,兴许就是天热给闹的。”
旋即从那帐子里伸出条粗壮白皙的胳膊来,王瘸子一看那胳膊,心道这官人胃口倒独特,一面闭着眼把手搭到那女人腕上去,果然偷人偷出祸端来了,这女人身上竟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
将此话一说,那官人吓得脸色惨白,啻啻磕磕,“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王瘸子见官人穿戴不俗,想是有些钱的,不待他说,先抢着替他排忧解难,“官人莫怕,我这里开一副坠胎药,一吃下去万愁得销!”
这官人虽没应声,但他的神情显然是松了口气,王瘸子忙拟出药方来递给他看,一面夸口这服药如何如何坠胎不伤身。正说着,九鲤笑嘻嘻钻了进来,拿过药方一看,果然不错,是张打胎的方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