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消散在天边，厚重的铁门与远处地平线一同落下。

两公里外的某处废弃停车场，姜小曲和顾小北站在一辆侧翻的大众身前，身边还聚着三四个丧尸，那三四个丧尸面对同类表现乖顺，歪歪扭扭的想要四处走动，然后被腰间的绳子拽住，绳子的开头攥在顾小北手里，丧尸们走不远，只能呜呜啊啊的在原地打转。

看到两人安全回去研究所，姜小曲松了口气，这一场直播的内容也算不负众望的完成了，浅浅刷了下弹幕，同她的小观众们道过别，姜小曲心满意足地关上了屏幕。

她回过头，顾小北就在她身边，感受到她的目光，顾小北看过来，黄昏下的他全身被染成了金黄色，清冷修长，有一种奇幻的美感。

他看到她看他，他也就专注地看着她，微垂的发丝在风里轻轻抚过，苍白尽数变作光丝。

姜小曲觉得这一幕他真的好好看。

“啊！”看这里！

咔咔咔直播器拍照。

虽然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她从他的眼神中读到了笑意。

这一刻姜小曲突然有种很充实的感觉，充斥在僵硬的身体里，凝固已久的血液又有了奔涌的念头，冰凉的身体里迸溅出几滴温度。

她冲他扬起笑容。

这笑容狰狞的吓人。

顾小北上扬嘴角。

她真可爱。

天边余日坠落，光线收敛，世界陷入进一片青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