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就能看见车门外纠缠的景象。
牧听语穿的短裙,裙摆早就因为挣扎的动作而掀起。刑泽的手指像入无人之境一般,已经勾上了紧绷布料的边缘,神色却还是很冷静。
“和别人吃饭为什么不和我说?”
牧听语想也不想,抬手往他下颌上打了一巴掌。
“啪”一声脆响。
刑泽停下手上的动作,垂下眼。
身下的女孩被他抵着,脑袋以一个别扭的姿势靠在门上。
昏暗中,她咬牙瞪着他,眼眶都有些红,呼吸也不稳,像是气极了。
他喉结一滚,慢慢把手收了回来,然后重新帮她拉好裙摆。
“对不起。”
他低声开口,把手垫在她的后脑勺上,俯下身亲她,却被她一偏头躲开。
吻落在她的脸颊上,她的脖颈修长,拉出一条绷紧的、漂亮的线。
女孩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推他:“起来。”
刑泽低垂着眼,带着她坐了起来。
牧听语缓了几口气,理了理思绪,问他:“你到底怎么了?我吃个饭而已,你为什么突然这样?”
刑泽不答,只是拉着她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指骨。
牧听语回想起他刚刚问的几个问题,有些头疼地一个个回答:“化妆了是因为我去买化妆品店员给我化的,新衣服是去楼上顺便逛逛买的,和别人吃饭是因为那个客户临时约的,我怕你忙就没跟你说我真的没搞懂你在生什么气,平常吃吃醋也就算了,可那是我的客户呀,你得尊重他吧,这样随随便便走了真的很没有礼貌。”
刑泽慢慢开口:“之前不都是让蒋初联系客户吗?”
牧听语耐心跟他解释:“这个客户开了个价格,说想订一幅大的,要当面谈谈画的细节。”
“开了多少?”
“二十万。”
刑泽眉毛都没抬一下:“我给你加个零,不接他的订单了。”
“”
话说到这个地步,牧听语真有些哭笑不得:“你干嘛呀,那个客户已经结婚了你吃醋看看场合好不好?已婚人士的醋你也吃啊?”
“”
刑泽没有接话。
牧听语之前就觉得他这个毛病挺让人头疼的,现在怎么还愈演愈烈了。
“你成熟一点好不好?我难道不工作啦?”
“嗯。”刑泽说。
“嗯你个头!我不工作哪来的钱?”
“我的卡给你。”
牧听语知道他有钱,但也绝对不想过这种手心向上的生活。
“不要。”
刑泽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眼睫垂得很低,嘴角也微微下弯,看上去和平时不太一样。
牧听语没办法地叹了口气:“画画是我的爱好,能赚点钱也很好啊,我总不能住你的吃你的,还要伸手问你要钱吧?”
“为什么不能?”
牧听语皱着眉,有些为难地说:“没有为什么啊,我没办法这样心安理得。”
刑泽攥着她的手慢慢变紧,呼吸沉沉:“还在想着欠我的?”
牧听语转头看他:“这回不是我说的啊,是你自己说的。”
“我很早就和你说过了,不允许你有这种想法。”
“我又没答应你。而且之前和现在又不一样,之前我不是给你两万块了吗,那是我身上所有的钱了,再给你我就不够买机票了。”牧听语吸了吸鼻子,装作可怜兮兮地说,“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啊。我都不知道你具体花了多少为我摆平的这件事,我总不能理所当然地觉得这是你应该做的吧?”
刑泽安静了几秒,说:“你为什么总是把我们的关系分得这么开?”
牧听语一怔。
她张了张嘴,还没开口,就见他慢慢抬起眼,朝她看来,静静地问:“我们现在是在谈恋爱吗?”
车内昏暗一片,又闷又热,车门敞着一扇也无济于事。他刚刚落下的话音在空气里发酵,不知道是不是车外传来了树叶泥土混杂在一块的的气息,车内弥漫着一股涩苦的味道。
牧听语没明白他的意思:“是啊,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