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她有时确实很累,或者不想起床。但是,江离已经逐渐到二十岁。她向妈妈解释,说希望陈宇不要再不敲门、不经她的同意就进入她的房间,也希望陈宇不要再按摩她。陈宇困惑地回应,可是每次被按摩时,江离都显得很舒服,会说还要。
江离反驳,自己不清醒时说的话,不能作数。
陈宇生气了。
拉锯进行了无数次。江离试图告诉母亲,强奸犯也时常用这种“不清醒时的同意也是同意”的论调指责被强奸者。可是,倘若人不清醒,人就欠缺思维能力、就无法理解或给出同意。陈宇勃然大怒,风格与她骂江离可以去当妓女时类似。她激烈地数落江离,称江离竟敢把她比作强奸犯。
江离退学后,一度愈来愈经常地被母亲这样发脾气。似乎,陈宇将挑江离的错处、然后与江离吵架,下意识地当成了表达她对江离情感的方式。起初,吵架有演变为肢体暴力的趋势。后来,江离利用母亲对她的精神依赖,软硬兼施地缓和了母亲的发作。再后来,江离在日常生活中远离了母亲。经心理咨询师的提点,她分析,至少在她们就肢体接触的那些次,陈宇应该是在用极端的愤怒掩盖伤心与困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