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她话音落下,那鼠妖便猫着腰走了进来,抬眼时,在看到了阮兰因在此,神情不知为何慌了一瞬。
放下菜便匆匆离去了。
江写拿起银筷,刚想邀宵明一同,却见其摇了摇头。
“今日罢了。”
想着今日宵明灵力消耗甚多,可能也没这心思。江写便没再叨扰,安静用晚膳后,宵明也离开了。
她侧枕着手臂,躺在那松软的被褥上,目光有些飘忽。
阵法已成,如今只需要等宵明实力恢复七七八八,便可以离开这月竹楼了。不过此次跟着宵明来犯险,也绝不是单单为了拯救这些修士。
更重要的还是这月竹楼里的宝物。
原书她连一半的剧情都未看到,临死前阅读的地方也只是在妖族出没而已。虽然于她而言发展到此处剧情还有近十年的光景,可目前所经历的月竹楼事件,叫她不得不顾虑。原本很多年后男主所经历的剧情,被她如今走完了,对未来有多大的影响?
江写心里清楚,其实从她穿到这本书里开始,这个世界原本的走向就开始发生了偏移。对她来说,知道未来发展,就是她最大的金手指。
可如果剧情干涉过多,导致之后的剧情与她记忆中发生变动,她就会丧失这最大的利器。既然剧情会因她而改变,那还不如在这之前,将对自己有利,能搜刮的东西全部收入囊中。
因为月竹楼的故事剧情向前推进,所以江写心里还有些没底。不过看到这栋楼立在这儿,想必应当是八九不离十。
只要等宵明用阵法将这些妖物清除殆尽,她必定得找机会将那宝物收入囊中。
江写在床上辗转反侧,忽地,一抹极淡的墨香萦绕在鼻尖上,她思绪一滞,轻轻动了动鼻息,轻易就辨认出那是宵明身上的气味。江写倏地想起前些日画阵法时的一幕,那时她埋在宵明颈间,闻到的便是这特有的墨香,只不过那时的情形叫她难以自抑地痴迷。
宵明终日提笔弄墨,身上也渐渐沾沁入那墨香。这股香气大概是方才存留下来的,她一翻动身体,便将气味散了出来。
这气味很淡,不经意间散出,可若她要细细去探寻,鼻息间却再无飘现。
她心中不由得紧了紧,又好像是数万只蚂蚁在心头啃食似的。她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样的感情,自觉难以面对。毕竟她与宵明之间存在着身份的悬殊,而她又是她的师尊。她不敢以下犯上,也对这渐渐生出的感情之情无法避免的羞愧难当。她思绪有些混乱,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慢慢睡了过去。
“砰!”
不知过了多久,江写被一声开门声吵醒,紧接着便是好几个脚步声传来。她屋里油灯已经灭了,还未看清来人,便被人当头一棒。自觉一阵温热顺着额角滑了下来,登时头晕目眩,耳边嗡嗡作响,几乎半昏死过去。
“怎么打这么狠!待会儿小心那狐狸找你算账!”
“大哥说了,只要不死就没事!其余随我开心!”
江写听出这二人中有一人是那日她教训的白面书生,无力地抬了抬眼皮,心中暗道不妙。这些日抱宵明大腿抱惯了,却忘了这反派人物都是不要命作死的主。宵明叫那黑熊下不来脸,自然是最先会拿她来开涮!
她艰难地曲了曲手指,想掐一道符来告诉宵明。可这两人也不知用什么东西,一击就叫她头痛欲裂,如今动动手指都是困难之时。
“那你也小点声啊,不怕被听见了?!”
“怕什么,那狐狸早就被老大叫出去了,动作快点,别磨蹭!”
她心里忍不住骂了句脏话,接着头上被蒙上布袋,双臂也被人扣住,抬着架出了屋。
一路晃荡着,江写不知自己会被抬去什么地方,只是感觉到似乎有风吹过,应当是离开了月竹楼。她知晓绝对不能晕过去,便狠狠咬了一口舌尖,如此便清醒了几分。
借着疼痛,她连忙从储物戒中摸出一只纸雀,灌输灵力又用神志掩藏气息,那纸雀便悄无声息地从手心处飞走。
她本松了口气,可下一刻感受到连接骤灭,便浑身冰凉,心瞬间跌落谷底。
“这女人还有动静!”
白面书生发现了她的纸雀,将其抓住撕了个粉碎。骂骂咧咧地将江写扔到地上,震得她五脏六腑都颤了颤,紧接着便是接二连三的殴打。
不知过了多久,江写意识都飘了远,刺耳的声音在耳边逐渐拉长,头昏脑胀,临近昏迷时,那殴打才停了下来。她感觉到自己被人架着绑了起来,头上的布袋也被取了下来。灯火刺眼,叫她不由得眯起眼来,浑身都在疼,疼得都快没有了知觉。
借着灯火,她扫了扫四周,好像是个地窖,空气中一股发霉的腐臭味,冰冷潮湿,时不时还能听到水滴落地面的响动。
“拜你所赐,我这双胳膊,可差点废了啊!”
目光移到那白面书生脸上,其神情阴冷狠戾,那模样像是要把她生撕了都不解气似的。
江写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