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去换洗下?”
元长庚看她脸色一时红一时白的,生怕她气出个好歹,试探着劝。
“把你那丫头叫过来伺候?你现在不能贪凉,也不宜劳累,衣裳脏了别自己洗,受了寒气于子嗣不利。”
苏锦鸾慢慢睁圆一双眼睛,不可置信地看他!
他是什么意思?看出来了?受寒于子嗣不利什么鬼?他一个大男人跟女人讨论宫寒,面不改色地聊大姨妈、生孩子的,真的好?
求求你做个人吧!
“你出去!”
她几乎磨碎一口小白牙,恨不能咬他的肉。
“好。”
他爽快起身,抬手揉揉她的发顶,顺滑的手感令他满意。
这丫头连头发也养得这样好了?不愧是有福运之人。
“娇气。”
他低低笑一声,转身大步出屋子,还体贴地将房门给带上了。
啊——
苏锦鸾无声尖叫,将肺里气体喊空,这才摆脱那股难以承受的负面情绪,提着裙子,快速挪动小碎步,回卧室换衣裳。
本来她没防备大姨妈这么早来,别说姨妈巾了,连月事带都没。
沉着脸拿温水简单洗了洗后,她干脆破罐破摔,拿剩下的自造消毒草纸叠几张应付了事,躺平当条咸鱼,亲戚不走她不下床了。
第68章 她好难啊
干躺着有些无聊,胸口也开始发胀,苏锦鸾难以免俗地想到曾经理想中的规模。
上辈子贫瘠得很,这辈子至少要努力得个c吧?
对比此时的五短身材,c好像有点大了,比例不协调;得努力长个儿才行,牛奶豆浆得多喝。
坏了,姨妈来这么早,是不是她就不长个儿了?
不要啊!她现在目测一米五都不到,理想身高至少要一六五啊啊啊!
苏锦鸾紧迫感十足地努力伸展四肢,恨不得立刻爬起来吊门框。
是抻个头,不是上吊,她才不做那种没脑子的蠢事。
苏锦鸾虔诚地抱佛脚:
拜托拜托,各路神仙保佑,再多赐给她二十厘米,她喜欢呼吸高处的空气,那一定更清新!
笃笃笃,房门被敲响,随即是一声貌似有礼的“我进来了”。
不是,她这里是城门吗?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进城费给了吗?
呸,她气糊涂了,就该喊非礼,把这个该死的登徒子打出去。
“我给你拿了姜丝红糖水,要趁热喝。”
清冷的声音如同仙乐,说着最世俗的话语。
苏锦鸾朝天翻个白眼,在心底将他拉黑一百遍:
“不可以!”
男人又轻笑一声,掌力微吐,震开门栓,信步而入。
苏锦鸾一把将被子拉到鼻梁,恨不得跟他割袍断义。
她不想认识他了怎么办?
送她姜丝红糖水?别是含笑半步癫吧!
苏锦鸾不停腹诽着,尬到大脑充血,心脏发紧。
哦差点忘了,她现在心脏挺健康的,没病。
“你别激动,一激动,血流得更快。”
元长庚轻笑着提醒,被那股明显些许的血腥味勾着,心情愈发愉悦。
能亲眼见证小兔子长大成人,叫他有种自家菜地里大白菜要丰收的奇妙满足。
“元长庚你个混蛋!马上给我出去!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苏锦鸾一把拉起被子蒙住头,再度无声尖叫,可惜这次把肺泡里的空气都喊空了,那股羞愤依然挥之不去!
都怪他!
能做到锦衣卫千户那么大的官,双商肯定没缺陷,为什么不能善解人意地当做误会一场,从此你不言我不语,相忘于江湖?
她绝交的意思还表达得不够明显吗?
啊混蛋混蛋混蛋!
可不可以来个人,将这混蛋收走?!
一只手坚定不容拒绝地拉开她蒙头的被子,将热烫的汤碗喂到她嘴边。
“乖,喝药了。”
苏锦鸾原地自闭,不想继续做人了。她好难啊!
男人却仿佛看不懂眼色般,执意将喂药大业贯彻到底,轻易地单手托起“蚕蛹”的头,将药碗怼到她嘴边。
略烫的温度流淌,苏锦鸾本能地开口接住,甜辣的滋味横冲直撞地由口腔进入胸腹,暖洋洋的感觉如期而至。
苏锦鸾半被迫地大口吞咽姜糖水,喝的速度勉强能追上他灌的速度,费了点力气才没有让液体溢出来,眉头微微蹙起。
虽然避免了口水横流的傻子形象,但她感觉依然不好,像是只被硬填的鸭子。
人不自重而后人辱之,她到底做了什么,才会暗示他可以这样轻慢待她,连拒绝都听不懂?
霸道总裁范儿她真心不爱!
她是想抱大腿,但没想卑躬屈膝地当三孙子!
“嗝~”
苏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