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对她比了一下手势,微笑着把她往一侧的沙发领:“那您坐这里等一下?”
初颂跟着她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来。
她现在在的这个休息室,跟刚刚那个房间连通,但是独立的一间。
她安静坐着,听到隔壁房间来来回回的人声,又有两个人貌似被带进来,也是身上的物品不合规,做例行检查。
十分钟后,她在的休息室,门被打开。
今早她虽然没和樊听年一起出门,但一起吃了早饭,他身上穿着早晨的那件深灰色衬
衣,外面罩一件黑色风衣,脸上一副无框眼镜,目光透过镜片落在她身上。
他身后跟着两个年轻的助理,初颂没见过,但也知道可能是他的下属。
两人对视几秒,他走进来。
他单步踏进门的一瞬间,坐在沙发上的人精神紧绷,很明显地往后蹭了一下。
樊听年敏锐地感觉到她后退的动作,他脚步微微顿了一下,再之后提步走过来。
初颂凝着他,紧张和恐惧的情绪全部涌上来,她压着声音,声线里是压抑的气恼:“你离我远一点。”
走向她的男人旁若无闻,几步走到,在她身前蹲下,抬手去握她的脚踝。
她穿阔腿裤,裤脚往上提起一些,她的脚踝不知道被什么蹭到,有不明显的血痕。
初颂抬腿避开,蹲在她身前的人抓了一个空。
她深深提气,看着他,恼意迸发:“你太过分了!樊听年。”
蹲着的男人没说话,只是沉默地捉住她的右脚腕,把她的腿拉过来,强制地帮她挽起裤脚。
“樊听年,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了吗?!”
男人依旧无动于衷,侧转身,抬手示意他身后的人把带来的药物递过来。
刚刚他在耳机里听到了她的闷哼声,知道她貌似是撞到了什么地方。
因为隔壁房间还有人在,初颂压着声音,但明显非常生气:“樊听年!”
她抽过他手里的药包丢出去,柔软的药包砸在地面,声响不大,但也足以表现砸东西的人的怒气。
跟着樊听年过来的两个下属都抬头看过来,说实话没有见过有人这样扔樊听年的东西。
半跪的人右手臂搭在膝盖上,沉稳冷静地看着她。
初颂要疯了:“你为什么不说话,我在问你话!你为什么给我装定位,又给我装监听??”
“我知道,”她停了一下,试图让自己冷静一点,“那个表摘不下来,我就知道可能有问题,但我没想到你真的会这么做???”
“你每天都在听我和身边的人说什么吗?从白天到晚上??!”她毛骨悚然,想到自己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被监视。
“没有,”男人终于出声打断她,“白天只有偶尔会打开。”
“那刚刚呢?”初颂气息不稳,抬手指向隔壁房间,“刚才我在那里的话你是不是也都在听?”
她眼睛冒火,还有点微微湿,看着他:“不然你为什么会直接过来,为什么工作人员跟我说有人会来接我?”
“你根本就是一直在监控我。”
初颂想到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些文件夹,还有这段时间来,问什么他总能找到她:“你知道我每天的动向,我在哪里你都知道!”
“还有刚刚,你来之前我问过我的小区物业,他们说我家楼上的住户姓樊,对面的也是,甚至还有楼下一层。”
刚刚在休息室安静呆着的十分钟里,她想到家里的房子,打电话给物业确认情况。
她情绪上来,越说越激动:“我明明问过你那些房子是不是你买的,你说不是,我明明问过你,你在骗我,樊听年。”
“还有这只表,”她抓起来扔在地上,“我问过你为什么知道我在哪里,问过你这只表是做什么用,你为什么骗我?!!”
她气喘吁吁,眼眶的泪要掉出来:“樊听年,你这个骗子!”
隔壁似乎也听到了他们的声音,对话声停了停。
“是你先骗我,”良久,男人忽然开口,他半低头,把刚扔出去的药捡回来,覆在她的脚腕处,“是你教会我骗人,现在又说我骗你。”
他半跪在她身前,黑色的西装裤在地面蹭出灰色的痕迹,长睫微垂,投下一片阴影。
初颂被他这句话弄得一下止了声。
她突然愧疚,但还是生气,胸前又剧烈起伏了两下,头转开,偏向一侧。
“但是你太过分了樊听年!”
“我不会跟你回去了,我要住在自己的地方!”
“还有你最近也不要来找我,我不想见到你。”
良久,她的情绪稍微缓和一点:“我们都静静吧。”
当天上午的会议,初颂没能参加,不过张欣然全程做了笔录,而且有另一个组长在,初颂就算不在,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下午回到馆内,她把张欣然和另一位组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