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玉佩?你属相是牛吧?”
没记错的话,他好像比她大两岁。
“嗯。”
得了肯定回答,罗乐便拿着镊子给热玻璃塑形,看着毫无章法地戳来戳去,没一会儿,一个正在吃草的牛便跃然纸上,罗乐将成功的热玻璃单独揪了出来,压成了玉佩的形状。
晾凉的间隙,杨诚之表示也想给罗乐捏个玉佩。
正所谓来都来了,好像不动动手、不带点什么东西走挺对不起来冶铁洞这一趟,罗乐道:“行。”
杨诚之真诚道:“我粗手粗脚,还得麻烦阿乐在旁边指导我一番。”
罗乐:?
谁?粗手粗脚?
许是她眼神太过迷茫,杨诚之将手摊在她面前。
这两年舞枪弄棒,杨诚之原本如玉的手指确实粗糙了不少,细细看去,能发现指头上多了不少薄茧。
罗乐了然,粗手粗脚指的是这个?
没看出来,杨小将军还挺在意手部保养哈?
说来杨诚之手指修长,骨骼分明,即便有了薄茧也不会显得这双手粗糙,反而有种浑然天成的本该如是。
不捉去弹钢琴真是可惜了。
杨诚之:“想听琴?”
罗乐茫然抬头:“嗯?”
杨诚之:“钢琴。”
罗乐:!
等会儿,她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杨诚之忍俊不禁道:“虽不知钢琴是何物,但你想听古琴的话,还是能弹奏几曲的。”
会乐器的男生总是让人忍不住亲近,罗乐亦是如此,刚才的疑惑抛之脑后,眼睛一亮道:“你还会古琴啊?”
杨诚之:“略通一二。”
谁能拒绝古装美男弹琴?反正罗乐是拒绝不了,她也不占他便宜,大方道:“来,我教你怎么做玉佩。”
玉佩不难做,杨诚之这种自幼学习琴棋书画的贵公子作画更不是问题,没一会儿,兔子玉佩就做好了。
先前还不觉得做玉佩有什么,这会儿两个玉佩摆在一起放凉,罗乐脸上不由自主热了起来。
交换玉佩,还是双方亲手做的玉佩,好像比普通定情信物还像定情信物……
为了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赶走,罗乐故作镇定对杨诚之道:“好不容易来一趟,我打算多做一点礼物带回去,你呢?”
杨诚之默默将注视罗乐的目光挪到玉佩,淡笑道:“乐意奉陪。”
听起来让罗乐感觉怪怪的,他嘴上说着乐意,可她怎么觉着他不是很乐意呢?
罗乐看了眼烧着正旺的炉子,又看了眼额角上冒着薄汗的杨诚之,悟了:“你累了吧?不如在旁边坐着休息,看我做就行。”
罗乐觉着自己怪体贴人的,还有点小骄傲。
可惜这人没领情,他跟小尾巴似的跟在她身后,熟悉的感觉让罗乐恍惚了一会儿又一会儿,好像回到了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她家阿柔和阿愚就很喜欢跟在她身后。
杨诚之问她:“怎么不动?”
罗乐有点尴尬,尤其是被一个人用火热的眼神目不转睛盯着的时候,这种尴尬的感觉会加剧百倍。
但直接让杨诚之不要这样看她,又好像不太礼貌,毕竟这眼神中明显带着对玉佩的好奇与欣赏,且就是她在做玉佩,他不看她又能看什么呢?
急中生智下,罗乐终于想到了一个能转移自己注意力的话题:“说起玉佩……对了,我送你那块玉佩是怎么碎的?”
之前他说过在战场上掉地上摔碎的,但细节是什么样的,罗乐没细问,他也没细说,这会儿四下无人,刚好可以当故事听。
罗乐是这么想的,但人家配不配合是人家的事,半响没动静,罗乐忍不住回头,正好对上杨诚之深邃的眼眸。
这一眼包含了许多情绪,罗乐下意识地挪开了视线,继续手上的动作。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只是随便问问……”
“没有不想说。”杨诚之顿了顿,解释道,“只是没想好该怎么说。”
因为细细回忆起来,玉佩不是一次碎的,而整个故事的前因后果实在太长。
细数起来,得从杨诚之与北蛮二王子的恩怨说起。
彼时杨诚之带着烟火连破数城,势不可挡,就在北蛮连连败退之时,北蛮二王子做出了惊人的举动,将沦陷在北蛮手下的大安百姓捉来筑人墙。
这下北伐大军没法继续推进,跟毫无人性的人谈论道义无异于对牛弹琴,当下最好的办法便是让北蛮二王子无人可用。
这就意味着需要有人在北蛮眼皮底下把大安百姓弄出来,为了配合大军行动,杨诚之改良了投石车,并把烟火里发射上天再爆炸的圆球单独拎出来,与投石车配合使用。
于是,可移动的简易炮台就此诞生。
用炮台发射炮弹,就可以越过人墙,直接砸到北蛮大军里头。
只要能攻击到对面,中间有没有人墙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