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亲了亲了——”
“神啊,暴雨中接吻复合,演偶像剧呢!”
“绝了真的,我什么时候也能这么浪漫。”
餐吧里几人的脸贴在玻璃上,挤压得变形也扛不住他们的兴奋和尖叫,弄得前台服务员都频频望过来。
“小司,你老师挺会啊,不过我要是长成这样,我也随地大小亲……小司,小司你咋了?”
说话的人回过头,就看见司驿大张着嘴,一脸惊诧和呆滞,像个定住的雕塑,手里的伞应声落地。
“你干嘛,看戏也不能看成这样吧。”有人好笑地扒拉他一下。
司驿眨眼回过神,一副我是谁我在哪我看到了什么的蠢感,他在原地转了两圈,仿佛手机突然连上网,转头瞪大眼睛直直看向商学院的同伴。
不出所料,对方也是神情错愕和复杂。
“认,认错了?”司驿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
可能那穿着校服的男生就不是他们师娘,只是长得有点像……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因为他的手机聊天记录里明明白白写着:师娘在外面,甚至贴心地配了图。
学长没反驳,也确实来了。
只是事情的发展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可以说是彻底颠覆。
怎么可能,白虞是他的师娘,更是学长的师娘。
就算师娘年纪确实不大吧,他也确实是他们的师娘,和秦教授领证结婚一个户口本上的那种。
现在刚过去……司驿纳闷地掰着手指头算,距离秦教授离世也还不到两个月,事情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哎亲完了。”
“哇靠!背起来了。”
“我好想我前女友,我也这么背过她……”
他们的实时反馈让司驿不得不看过去,窗外秦鼎竺背着白虞,白虞一手环着他,一手撑伞,伞面压得很低,两个人距离很近。
就这么互相依偎着,大步踏进灰蒙蒙的骤雨中,逐渐看不清身影。
如果他不知道实情,也会觉得很甜蜜。
司驿苦笑着,就听到有个人奇怪地咦了一声,转头看向他,“我怎么记得前段时间,和年轻oga结婚的是个快五十岁的教授,婚礼当天还意外离世了。”
“还有,那不是你学长吗?”
其他几人一听,立刻转头看过来,眼里发散着对八卦敏锐的光芒。
司驿和同伴僵硬着假笑对视,心里都在想:完了,学长,这下兜不住了。
-
白晏明带着一身潮湿的雨水回到家中,走进洗手间,用毛巾擦滴水的头发,动作越来越缓慢,最终停下来,两手撑着水池,剩下无尽的沉默。
突然的一场大雨,淋湿的不只有两个人。
杜蓉接到班主任的电话,说白虞受伤后非要自己回家,现在跑出学校他们找不到了。
杜蓉转而告诉了他,两个人先后回到家没看见白虞,等也等不到,白晏明就让杜蓉在家守着,他出去找人。
他沿着学校和家之间的路搜寻,紧盯路边的每个行人生怕遗漏。
找了很久,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蜷缩起来的白虞。
他心脏像被紧紧攥着,搅得生疼,步子迈出去的下一刻,另一道身影从对侧先行踏过,停在白虞身前。
白晏明知道不该停下的,可当他看到白虞恍惚而喜悦的目光,因为不敢相信而抚摸对方的手时,他无法再向前一步。
他知道如果是他,白虞不会露出这种神情,对方现在是真的开心。
白晏明站在原地不动,在白虞凑近吻上去时,他倏地偏头,移开视线。两只手由于握得太紧逐渐趋于麻木,心跳声缓慢跌落进尘埃。
是他错了,他的弟弟,终究不会属于他。
杜蓉从客厅走过来,出声打断他的思绪,脸色不佳,“白虞人呢,没找到?”
“他和秦鼎竺在一起。”白晏明望着水池边缘滑落的水珠,声音低沉。
杜蓉拧起眉,“怎么又是他,白虞身体都养好了,不是说好不让他们再见了吗?你没拦住他?”
白晏明还是说,“等他想回来的时候,我就去接他。”
“呵,那你就等着去吧,说不定明天就跟人家领上证了。”
杜蓉骂一句,转头到客厅给秦鼎竺打电话,好半天也打不通,“干什么呢,这一个两个的,谁都不让我省心。”
泛着冷硬暗光的黑色茶几上,手机正在嗡嗡的震动个不停。
半掩着门的浴室里,暖气充足,从冰冷的雨中进到温暖的室内,白虞僵直的四肢都软了下来。
他两脚踩在防滑地毯上,埋头抱着秦鼎竺不放。
“我好累,你陪我休息好不好。”
“先洗澡,淋雨会生病的。”秦鼎竺打开淋浴调试温度,任由白虞手上不老实地扒他外套,连带里面的衬衫扣子也扯开,露出坚硬的腹肌和流利美观的人鱼线。
白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