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并没有打断他的小憩, 在车上等待到六点, 见时间差不多才叫醒他。
尺绫打哈欠,提着喝剩下的一保温瓶粥,开门下车。尺言从后视镜看他,突然叫停, 伸手往后够他的额头, 还有点烧。
他嘱咐:“记得量体温。”
尺绫嗯应一声,往大门口去。
他回到宿舍楼, 看到很多宿舍还房门大开。一些练习生通宵练习, 直接在练习室过夜, 留着空荡荡的床。
他轻轻推开宿舍门, 石穆在睡觉,桌子上还有小a拿过来的其他药。
尺绫放下保温瓶, 此刻已经没什么困意。走在床边一阵儿,看着从昏黑到微亮, 亮出浅浅鱼肚白。
石穆的郁金香开花了,对着窗外的方向。
他用手背摸自己额头,还是温温的。
六点半,他躺下睡一会儿,八点钟的时候石穆的闹钟响了。他也睁开眼睛,此刻天空已经完全亮了。
石穆比他起得早。拿冷水毛巾抹脸,出来看到他道:“好点了吗。”
尺绫问:“你今天要刮胡子吗。”
石穆笑笑,尺绫从床上挪到桌前,他想自己该先刷牙,但他昨天一直没吃东西,早上才喝了点粥,前后只不过相隔三个小时。
他拧开保温壶,暖粥在冷天里冒出热气,香味扑他满面。
他捧着,咕咚咕咚开始喝起来。
石穆刷完牙,出来看见他吃早餐。尺绫大概是把粥喝完了,低头一看内胆,底下还有很多肉片。他继续捧起来,往嘴里倒,裹满淀粉的肉片嫩滑,他吃了整整五片。
他喝半杯水,然后去刷牙。
其他练习生还在睡。直到十点钟的时候,才陆续起床,吃完午饭,十二点就统一坐车去会场了。
演出定在晚上六点,演出前还需要再次踩点一次。尺绫早上喝完粥,中午还不太饿,他哥叫他吃清淡一点,不要吃生蔬菜和鸡蛋了。
他夹一块豆腐,拿一碗酱油清汤面。坐在角落吃完。顾圆也打着哈欠,出现在饭堂里,点了水蛋和蘑菇炖鸡。大概是尺绫太渺小,对面并没注意到他,坐到了另外一边的桌子,和另一个练习生聊天。
施齐青也来食堂。他大概是刚从练习室出来,也要了蘑菇炖鸡,还有鱼块。端着盘子走过,瞥见尺绫,微惊:“你回来了?”
尺绫点点头。
也许施齐青的意思不是惊讶于他的回来,但等到施齐青觉得言语不妥时,尺绫已经端着面碗走出去了。
他随身带水杯,到茶水间吃药。无论茶水间再出现谁,听到什么话语,他都不会再意外。
有一颗药特别苦,吃完还会打瞌睡。尺绫一饮而下,量体温,还在低烧中。
他早早到上车点,坐上去,空无一人。被站姐隔着窗拍了个特写。
不久,人都坐上来了。张可起初上车时,没见到尺绫,径直和黎修坐在一起。后面发现尺绫的时候,他旁边的座位已经被钟泽占据了。
小棕主动打招呼:“尺绫,你好啊。”
他们两并没什么恩怨,初舞台的事情,也只能算是插曲。
尺绫假装着自己不困:“你好。我记得你。”
小棕的棕色头发染成银色了,但有一半还是棕色的。他今天扮演的是骑士,去了na老师那组。他满脸期待:“我有点紧张。”
尺绫哼声应和,眼皮子快睁不开了。
小棕反问他:“你紧张吗?”
尺绫的头一坠,又醒来。小棕万般惊讶:“你昨天不是生病了吗?听说你去看医生了,你真的没事了吗。”
这反映,小棕大概是只怕尺绫死在自己身边,他刚刚以为尺绫要晕厥过去了。
大巴车开到演出场门口,众人下车,接二连三到妆造室弄造型。尺绫再次坐在那,等着化妆师们摆弄自己,半小时后,终于是解放了。
今天领口绑的带子,比昨天更精致,犹如雪奶油上的焦糖。
各自组都上去,赛前踩点了一下,接着便各自鼓励,在空地上练练舞。
“别出汗了。”施齐青对文州说。
文州想说话,但他捂住嘴,小a知道他想说什么:“他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