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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1 / 2)

纪泱南愣在原地,再一次想到了当年他们失去的第一个孩子。

胶带从皮肉扯开是无声的,但仿佛是从纪泱南心脏上撕开的一样,被揉成团黏在安年掌心里,他朝纪泱南走过去。

alpha面无表情的眼底是滚滚的汹涌暗潮,他下睫毛有点湿,眼尾也很红,血丝遍布整个眼球,过度压抑的怒气跟隐忍让他整个人都陷进一种无尽深渊里,安年离他越来越近,他闻不到oga的信息素气味,五年的时间里,他差不多快要忘记这个味道了。

他无比想念,可味道跟白榆消失的生命一样,他无可奈何。

安年不过就是在赌,他什么都做不了,oga有没有被标记很容易看出来,就算今天瞒过去,那以后呢?撒出去的谎要不停地圆,这太累了,纪泱南有了自己的小孩,小雀是谁的并不重要,白榆有没有死也不重要。

纪泱南没有去看他的腺体,目光牢牢落在他脸上。

“白榆,标记可以覆盖。”纪泱南没什么感情地陈述。

安年微微蹙起眉,显然没听懂,纪泱南已经用戴起手套的食指去擦他嘴角剩下的血迹,安年下意识往后退,被alpha一把扯了回来,他慌乱地咬着嘴唇却被强硬地掰开。

“白榆不是我。”安年很轻地反驳他。

“你叫安年,这是你自己起的名字?”纪泱南垂眸问道。

安年没再动作,眼里的雾怎么都散不开似的,他再一次选择撒谎:“我的alpha给我起的。”

他想告诉纪泱南,就像当年冯韵雪领他回家给了他一个新名字一样,现在的安年也是,有了新的家人,也有了新的生活,白榆已经不在了,他从来就不是白榆。

门被打开的瞬间冷风灌进来,纪泱南要走,安年视线模糊,他经常这样,离得远了就看不清楚,只瞥见alpha雪白的头发跟猩红的眼睛,颜色很刺目,扎着安年心脏。

空气冰冷刺骨,纪泱南的背影消失在漫天雪地里,安年脱力般栽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眼泪成串地掉,完全不受控制,不论怎么擦都停不下来,空气里没有一丝属于纪泱南的气味,仿佛alpha从未来过。

第七十二章 忘不掉的

天空下了点小雪,纪泱南在回酒馆的途中膝盖突然使不上力,有些狼狈地没站稳,半条腿几乎栽倒,他干脆抽了根烟,燃烧的烟灰将他的大衣领口烫了个洞,他用手掸不干净,烟头夹在指间,被落下的小雪熄灭,他意识到灼热的心口也快窒息,猛地深吸一口气,冷气钻进鼻腔,他在下一秒就弯着腰干呕,烟头掉在地上,从鼻腔滴下的血很快把烟头浸透,一点点浸润到积雪里,像是条蜿蜒的溪流。

小雀跟纪思榆坐在同一张长凳上啃面包,两个小孩吹着冷风,白皙的脸颊红彤彤,小雀狠狠打了个喷嚏,面包屑被他吃得胸口都是,他从凳子上跳下来拍了拍,就听到纪思榆细若蚊吟地喊爸爸,他抬起头便看见了去而复返的alpha。

男人盯着他的眼神很奇怪,他说不上来,总之他很不自然也很不高兴地说:“懒得理你,我要走了。”

纪泱南这次没有拦他,小孩跑得很快,本来就穿得多,圆滚滚的身体很快就消失在逐渐变大的雪里。

纪思榆主动牵起纪泱南的手,仰着脸说:“小雀陪我,我跟他分了面包吃。”

小孩的眼尾的潮湿太明显,纪泱南弯腰抱起他,纪思榆就搂着他脖子,把脸埋在他肩膀里,alpha离开时的慌乱不安此刻落了地,他闷闷地问:“爸爸,我们要走了吗?”

纪泱南的身上有一股陌生的味道,纪思榆嗅着鼻子闻,软软的鼻头擦过纪泱南的脖颈,他疑惑道:“爸爸?”

雪花落满纪泱南另一侧肩头,alpha不停向前走,纪思榆贴着他说:“爸爸身上有味道。”

纪泱南愣住了,垂眼问他:“什么味道?”

“唔”纪思榆很认真地思考。

天气不好的时候,阁楼就没有太阳,他每隔一段时间去阁楼就会闻到这种气味,当他打开窗在那里呆一下午味道就会慢慢消散。

纪泱南嗓音暗哑,他脚步变慢了些,问纪思榆:“是霉味吗?”

“不是。”

纪思榆摇摇头,它不难闻,只是闻了心里会有一点难过。

“是孤单的味道。”

更小一点的时候他能在纪泱南身上闻见好闻的气味,每当他感到不安跟委屈,alpha身上的味道都能让他安心,然而近两年这种气味几乎在alpha身上消失了,他没有办法再凭借气味来辨别爸爸。

他用手指摸摸纪泱南的眼睛,“湿湿的。”

爸爸哭过这件事钻进他心里,他把纪泱南搂紧,想要讨他开心一点,“小雀说要堆很大很大的雪人送给他妈妈,爸爸,我也堆一个很大很大的雪人给你。”

alpha的手掌从他后脑抚摸至后背,他突然有点想哭,他想告诉爸爸,他很乖也很听话,能不能不回家呢?能不能一直跟着爸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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