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浸入水中时,他手上多了块粉色的布料。布料被他手指紧紧握着,幻化成他柔软的梦境。
像从前没有姜离的夜晚一般,臆想着。
她仿佛就在他身侧……
他从前觉得他只给她碰,没她的允许是自己不能碰的。从前,他总是趁她睡觉时偷偷缠着她,借她的身体,借她的手来填补内心的空缺。
可后来她不在身边,他才想着出来拿她的衣服。衣服上香气沁入口鼻瞬间,他心中立马得到了巨大的慰藉。
甚至,只是想到碰的是她的贴身衣服,便兴奋不已。
那件衣服被洗了又洗,早就没了原来的香味。于是后来,他时常拾取一些留着,像是珍藏一件件珍品。
胸腔收缩急促,起伏很是剧烈,他沉重的呼吸声充斥着整个书房。
水流声湍急,像是在填一个无底洞。
躁动暂时被压制下来,他终于舒缓片刻。
他握着那湿透的布料,心中是欣慰。她又变成了从前的姜离了,睚眦必报,想办法报复她……
云肆擦干身子,披着衣服就回去了。
他看了眼榻上的姜离,深吸一口气躺在了一旁。
姜离听到动静了,心中默念:你别碰我我也不碰你,我们两个井水不犯河水!
只是身旁那人躺下瞬间,便长吁一口气。随即,一只不安分的手直抵她腰间。
她刚要咬牙忍下,却听云肆开口道:“别装睡了。”
那声音压着情绪,有些懒散。
姜离听出来他声音不对劲,伸手将那只手拽开:“别碰我,你是嫌这药效不够猛么?”
云肆轻笑一声,语气竟带着些许满意:“果然是你……”
在云肆身旁待了这么久,寻常的蛊术她是用不了,所以还得用硬方法。
下药!
药下在哪里都是容易被发现的,她便抹在唇上,让他想不到。
姜离不理他,选择睡觉。
云肆眸光一寒,坐起身来盯着她看。
那阴森森的目光,姜离觉得后背发凉。她无奈叹了口气,翻过身去看着他:“不睡就滚。”
他却是很委屈:“姐姐让我怎么睡?”
姜离扯了一下被子,语气满是嫌恶:“你随意,别碰我。”
“姐姐当真心狠。用得到我的时候柔情似水,如今一副冷酷无情的模样
。”那语气,像是在控诉。
“蛊已经解了,你到底还要怎样?”她语气带着莫名的怨恨。
云肆眉尾一挑,听出这句话有些不对劲。
怎么听着不是对下蛊的怨恨,而是解蛊的不满意。
他喉结滚动,俯身压下:“再解一次如何?”
姜离语气冰冷:“方才折磨我还不够么?你滚!”
“我给你种了情蛊,你给我下药,我们天生一对。我如此难受,姐姐自然不会见死不救。”他凑近些许,准备要亲她。
姜离撇过头一副抗拒的样子,伸手挡在他面前:“你活该!”
云肆故意戳了戳她:“哦?我活该?”
姜离骤然缩紧身子,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忘了反抗。
云肆顺势扯开了中间阻挡被子,毫无顾忌地贴在她身上。
他看着姜离,态度软了下来:“姐姐就在我身旁带着,让我如何安睡……”
他语气仍旧冷漠:“出去睡!”
“可是,”他伸手摩挲她的皮肤,“你分明不想我走啊……”
姜离承认了,她下药不只是报复。
被云肆钓了那么久,最后草草就解了蛊,她心中有怨。除此之外,她确实需要一场更尽兴的欢愉。而不是被人掌控着,被逼迫着。他方才怎么对她,她就如何对他。
姜离开口:“我要你忍着。”
“这才是姐姐的目的吧?”他笑道,姜离怎么可能只报复他一下。
姜离一把将他推开,调整呼吸:“是,我就是要看你狼狈不堪,我才尽兴!”
“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云肆凑近,“姐姐想看我什么样子我都满足……”
这男人变脸怎么如此之快?
刚才还折磨他,现在又是一副臣服的样子。
云肆趴在她的肚子上,故意用热息蹭她。
他就是这样,于他而言像是一场游戏。姜离越急,越主动,那他就要趁机索取,讨取好处。相反,为了与她周旋,他自然也要时不时讨好低头。
这一切的目的只有一个,和姜离。
他故意发出喘息声音,撩拨。
姜离被蹭得难受,云肆像一个火球一样在拱火,她想挪动身子远离他。
可她抬腿间,脚腕处的铃铛又开始响了……
烦人。
碍眼。
姜离试图拽下来过,可是她根本拽不下来,还把自己脚腕弄伤了。铃铛也算是一种别样的枷锁,禁锢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