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玩,”门口忽地传来一声似笑非笑的声音,“那么着急走干什么?”
他打断了裴翊的话。
裴翊猛地回头,看向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裴昼隐。
他太沉浸,根本没听见裴昼隐的脚步声。
裴昼隐缓缓往房间内迈进一步。
屋内的两个人顿时如临大敌。
许昭宁握紧了双手,而裴翊起身,护在了许昭宁面前。
“瞧瞧我这个好弟弟,”裴昼隐上前,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轻声低语,“你不要找死。”
距离就这么近。
在场三个人都清清楚楚听见了。
许昭宁的眼睫毛颤了颤。
兄弟两人陷入无声的对峙。
今天在许昭宁面前,哪怕对彼此不满,两人也都收敛着,没有动手。
刚刚已经看过垃圾桶里的避孕套。
现在,裴翊又看清了裴昼隐脸上、脖子,还有手臂上的痕迹。
这些痕迹他都很熟悉。
有的是抓痕,有的是咬痕,他都能想象出来,许昭宁是如何在他身上留下这些痕迹的。
裴昼隐连找一件长袖衣服的意思都没有。
就这么展示般,朝着每一个看见这些痕迹的人无声炫耀。
这场对峙,还是裴昼隐胜利。
明明是裴翊站在道德高地,可是早已被裴昼隐诱骗进了进退不得的境地中。
他僵硬着身体,深知这是裴昼隐的地盘,他讨不到任何好处。
许昭宁还没想好怎么打断这个气氛。
裴翊已经一言不发地走了。
裴昼隐鼻尖发出一声轻哼,充斥着不屑。
房门上锁的声音响起时,许昭宁肩膀抖了抖,立刻想要站起来远离裴昼隐。
然而脚步声到来的很快。
许昭宁被抱住时,一点也不意外。
裴昼隐的脸埋进他的颈窝,发出一声喟叹,像是刚刚裴翊来找他的事情从没发生过。
“怎么办?”裴昼隐的声音像是疑惑,“头一次发现,我竟然也有不想工作的一天。”
许昭宁小声道:“关我什么……”
裴昼隐捏住他的脸,“当然和你有关。”
剩下的话,他却没继续说出口。
有些话,对他来说过于肉麻,他说不出来。
可神奇的是,哪怕他说不出来,却也允许自己在工作时,一遍又一遍去回想许昭宁。
在裴昼隐的手还想抱得更紧时,他忽地一顿。
在许昭宁的疑惑中,他带着许昭宁进了洗手间。
洗手池的水龙头一打开,许昭宁瞬间明白了他要干什么。
他时常觉得,裴昼隐的洁癖很主观。
正如此时,他们两个的手交叠着,在水龙头下一起搓洗,不分你我,裴昼隐并不嫌弃许昭宁偶尔的挣扎,把泡沫搞得哪里都是。
“差点忘了,”裴昼隐声音依旧平稳冷静,“摸了脏东西。”
这个“脏东西”是谁,已经不需要猜。
许昭宁不是脏东西,裴翊是脏东西。
许昭宁又被吻住了。
床头柜上的小盒子刚用完了一盒,新的一盒又拆封。
东西是早早就放在抽屉里准备着的。
准备之多,在昨天用过后,今天都不需要佣人补货。
裴昼隐一点也不掩盖他的处心积虑。
他对于“用自己的身份”和许昭宁上床这件事,似乎格外激动,哪怕是第一次和许昭宁发生关系时,也没如此的连续,抓着许昭宁根本不愿意松开。
许昭宁起先还能保持平静。
然而他的体力和裴昼隐根本不能相比,很快又开始哭着抓挠。
他被裴昼隐托着腰。
裴昼隐咬住他的耳朵,语气痴迷,“要不是你看不见,真想让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许昭宁咬着唇,忍住溢出的啜泣。
“不过没关系,我能看见就好了,”裴昼隐手指伸出,卡在许昭宁的唇齿之间,暧昧地游走,“宁宁,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这副模样,有多漂亮?”
许昭宁哭着骂他,“你个好色之徒!”
“很好,这次不是混蛋了。”
裴昼隐的手在他脖颈间收紧,让他的脸被迫后仰,完全暴露在他的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