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碰撞产生的能量威压，一瞬间排尽那片区域的所有物质和能量，光是这么一下产生的力量足以摧毁一座小山。

但和夕雾可以肆无忌惮让这些能量从自己身边散开不同，钟老必须将这些能量全部承担下来。

否则，他身后的北条龙之介会在一瞬间被狂暴的能量摧毁。

承受完这股力量，钟老还没松一口气，夕雾已经再次来到他面前，高举长枪向下砍去。

钟老手中也出现一根瞑昏之影凝聚而成的漆黑锥形长枪，架在头顶防御。

铮——！

双方接触的一瞬间，钟老就发现不对劲。

果然，下一刻他脚下的地面再次炸开，庞大的力量压得他年迈的身躯嘎嘎作响。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钟老一咬牙，然后老眼凝重起来，寒声道，“回敬你的！”

下一刻他手中的长枪化为一道弯月圆弧，向无缝天衣钟老斩出。

伊卡茨陆地上方的天空，仿佛一条黑线切开成两半。

在黑线中间的位置，一个佝偻年迈的老头被推飞上千米，才斩断黑线止住身体。

随即消失在千米之外，再次出现在献祭仪式周围的一小块阴影伤口。

长枪刺出，划过空间产生波连不断的空间涟漪，密密麻麻地刺向北条龙之介。

“卑鄙！”钟老大骂一声。

不得不继续挡在北条龙之介面前，硬接夕雾的每一道攻击。

哪怕夕雾自己都刺空了，他也必须得去接住。

因为仅仅是夕雾刺空产生的余波，也能瞬间将他身后的北条龙之介抹去。

夕雾可不觉得自己卑鄙，有优势不用，是大傻瓜。

她忍辱负重这么多天，为的不就是今天，杀死钟老收获他身上的千万生命点吗！

想到这里她的攻击越发迅猛……

第673章 极限

一时间。

围绕着献祭仪式银白色光圈边缘，爆发出一连串振聋发聩的爆炸轰鸣。

两个一模一样的老者，使用同样的力量，展开你死我活的厮杀。

和之前他们的身体干瘪佝偻的模样不同，此时的两人身体虽然苍老，但却站得笔直，隐藏在灰袍下的干瘪身躯也鼓起腹肌、胸肌等等肌肉，完全就是一个肌肉型老男。

双方战斗的区域，恐怖的能量被压缩在一块小小的空间，制造出一片真空地带，这里光线扭曲，空间荡漾一层层涟漪。

整块区域仿佛变成一团抽象的油画，完全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双方的速度都快到一种骇人的地步，在一个呼吸的时间里，仿佛同时出现在献祭仪式银白色光圈各个位置。

真正的钟老始终挡在献祭仪式的银白色光圈面前，拼死防御，接下自己的冒牌货的每一次疯狂攻击。

他的双手虎口已经裂开，鲜血染红干枯手掌，手中由瞑昏之影凝聚而成的长枪摇晃不已，形体波动，已然不稳。

满是皱纹的脸上无比凝重，嘴唇紧闭似乎在阻止喉咙里的腥甜冒出。

但并不是最糟的，真正的麻烦在于他身体里，已经积累了大量尖锐的疼痛和暗伤。

他已经从交手中，知道这个神秘的天狐妖王，对自己的杀心。

只是，为了少主的安危，他只能靠着一口气强撑着。

而无缝天衣钟老，仅从外表来看，更为凄惨。

苍老身躯各处皮肤破裂，流出鲜血，各处血管高高鼓起，有一些已经破裂开始内出血，七窍中除了双目，其它地方已经渗出鲜血……

和肉体濒临崩溃不同，无缝天衣版钟老的气势依旧坚定、坚毅、冷静！

每一次攻击依旧迅猛无比，完全就是一副冷静着要与对方同归于尽的架势。

这是夕雾发现的无缝天衣的强大之处：那就是这具身体五分钟一到就会崩解，这既是限制，但也反过来告诉她，不需要在意这具身体的死活，往死里用就行。

于是，那些正常战斗中的防御、躲避致命伤等等，被她全部舍弃。

她只是进攻、进攻、进攻……以伤换伤，以命搏命！

再加上，无缝天衣钟老虽说只有本尊的八成力量，可是这八成却是钟老极限力量的八成。

一个人的极限力量和一个人能使用出来的力量是不一样的。

大脑为了保护机体，会限制自身力量，不会达到理论上的最大值。

比如，一个普通人在不顾一切爆发的情况下，可以抬起一辆15吨重的小轿车，但现实中正常人搬运超过一百公斤的物体都费劲。

这就是极限力量与能使用的力量的差距。

但无缝天衣不需要在意这一点，它本就不是生命，没有自我保护的本能，可以完全发挥出那八成的所有力量。

而反观钟老本尊，能用出来的力量还没有这八成多。

毕竟他不可能拼着肉身崩溃、付出一切的代价，跟一个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