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感。
本来就放下的戒心,更是直接沉到了心底深处。
他一把抱过夕雾,紧紧搂住,眼里带着情愫、喜悦、感慨,满嘴充满酒气,感叹道:“夕雾,这世上果然只有你是真心待我的!”
夕雾也和鹰司幸二对视着,美眸里满是欣喜、依恋、娇羞。
她还主动揽着他的腰:“夕儿这辈子能依靠的只有夫君,自然希望夫君可以健健康康的。”
“夕儿~”鹰司幸二只觉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眼睛竟然湿润起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鹰司幸二夹了一口菜吃掉,掩饰自己的失态。
夕雾仿佛没看见似的,趁着他吃菜的空隙,满上一杯酒,伺候他喝下,并关心道:“夫君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一连数杯烈酒下肚,鹰司幸二满身的酒气,脸上肉眼可见的通红起来,眼神也开始飘忽迷离。
或许是酒劲上来了,或许是他太需要一个倾听者,他开始吐露心中烦心事:“哎,夕雾,你也看到今天的事了吧,你觉得这件事和我有关系吗?”
夕雾一边倒酒,沉吟了一会儿,才答道:“乙女小姐的事都是那个侍女的错,夫君只是遭受无妄之灾而已。”
咚!
鹰司幸二重重地放下杯子,激动地注视着夕雾:“夕雾,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夕雾点点头:“是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件事和夫君没有任何关系。”
心里却大骂着‘人渣!’
现在她已经可以一本正经地撒谎,而且撒谎时全程和鹰司幸二对视,明亮的眼睛不仅看不出任何的虚假,反而透露着无与伦比的真诚。
有时候,她都惊讶于自己的改变,明明从来没有练过。
鹰司幸二脸上布满笑意,看夕雾的眼神仿佛在看红颜知己,可随即他脸上的喜悦又垮了下来,叹气道:“哎,但我母亲不这样认为啊。”
“难道夫人因为这件事而错责了夫君?”夕雾手上的动作不停,将装满的酒杯,递到鹰司幸二嘴边。
谁知,鹰司幸二却推开了夕雾的手,反而一脸坏笑地看向夕雾:“夕儿,夫君可是喝了五杯了,这次该你了。”
夕雾听闻,愣了一下,片刻后,在鹰司幸二的注视下。
十分不情愿可又必须屈服地轻启粉唇,端着酒杯,把酒倒在了自己身后的榻榻米上,并发出吞咽的声音。
如今的幻欲妖瞳还只能扭曲视觉,因此夕雾还必须为自己制造的幻觉,人工配音。
至于倒在地上的酒,反正光线并不明亮,看不清楚,就算明天被发现了,也可以说,是不小心打翻了酒壶。
至于酒香,更是满屋子早就是了。
幻欲妖瞳使用一次可以持续五分钟时间。
现在是第二个五分钟了,夕雾估摸着鹰司幸二的酒量,应该能在下一个五分钟内,将他灌醉。
在鹰司幸二的视角看来,是夕雾再次蹙眉痛苦地饮下一杯烈酒。
他继续倾泄心中的不满:“她当着好多人的面责骂我,好像这都是我的错。
那个可恶的老太婆欧亚及,明明那个侍女是她送给我的,现在出事了就把所有责任推到我身上。”
鹰司幸二说完,张嘴将夕雾送到嘴边的美酒一饮而尽,然后吃了一口菜。
趁着鹰司幸二吃菜的时候,夕雾说道:“夫人可能是不清楚具体情况,夫人终究是夫君的母亲,夫君说清楚情况后,夫人必定会理解的。”
“理解我?那个女人从来都只会理解自己!”鹰司幸二愤懑道。
他越想越气,就要再饮一杯,结果端起酒壶发现里面空了。
夕雾早有准备,转身从身后的食盒里拿出一壶新酒,递给鹰司幸二。
鹰司幸二接过给自己满上一杯,痛快的一饮而尽,吐出一团酒气,双脸红润继续道:
“夕儿,你不懂,那个女人从来都是那样,偏执、蛮横,做出的决定除了我父亲,没有人能让她改,一旦她认定的事情,你说什么都没用,以前是这样,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我早就受够——!”
“嘘!”忽然,夕雾伸出一根青葱玉指,点在他的嘴边,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夫君,屋外~”夕雾的美眸瞟向獐子门的方向。
门外的走廊,跪着之前的侍女,她们在这里等着鹰司幸二的吩咐。
獐子门只是糊了一层纸,根本隔不了音,屋里的声音她们一定听得到。
“夫君,莫要再说下去了,这些话妾身听见了只会当天就忘记,但要是被她们听了告诉夫人……”夕雾支起身子,伏在鹰司幸二耳旁细声解释。
鹰司幸二的心脏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他握紧夕雾的手,深情凝望着夕雾:“夕儿,果然只有你对我是真心的,你等我一下。”
他说完,起身拉开獐子门,朝走廊的六名侍女吼道:“滚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