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抑制贴阻挡的腺体,成倍减少的信息素让他不满,但也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更加集中精力去安抚坐在怀里的oga。
就像某种被驯化的野兽,凶狠的爪牙被收起来。
不想说话时惜字如金的吴确往后靠上,闭上双眼。
当时胃里已经吐的反酸,现在也没吃什么东西,所以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是干呕。
“去医院?”杨时安架住有些瘫软的oga,贴上他的侧脸轻声问。
“不去,”吴确被刺激的睁不开眼睛,眼角溢出生理性眼泪,像是溺水的人刚上岸一样,喘几口气才说:“你衣服上彭航的信息素很浓,很恶心。”
杨时安抱紧吴确,问:“你想让我脱掉?”
吴确不耐烦的睁眼,眼睫被泪水打湿成一缕缕,他已经半转身上手帮杨时安,试图脱掉他的上衣:“都是男人,你还怕我看吗?”
杨时安挡动作挡的没有很严实:“平时你可巴不得远离我。”
“没有。”吴确否认,眉头皱得更深,让人反胃的信息素还在往鼻腔里钻。
他手上青筋暴起,两只手钻空隙,试图把让自己焦躁的东西扔远点。
现在杨时安好像也还是闪着温和的光泽。
吴确不喜欢刻板印象,更不喜欢这种能让他犹豫心软的时刻。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了,不要老是给我思考躲避的机会。
怕吴确会后悔,杨时安又问:“你现在清醒吗?”
吴确咬牙,不想多废话:“有个alpha在我身下,我很清醒。”
他看着瘦,身上都是精肉,从小没少被动锻炼让他下手快准狠,手上发力撕拉一声,他也在挣扎拉扯中变成上方。
撕拉一声响起后他五指张开立马松手,目不转睛地俯视着杨时安:“扯坏了,你自己脱。”
杨时安:“呵……”
杨时安没有管不知道哪儿被扯开的衣服,他仰头看着坐在身上的oga,一副不知所谓的模样,心中感到一丝不快。
alpha是能随便骑的吗?他的生理课到底是谁给他上的。
“这个姿势真的很危险。”杨时安扶住吴确的腰,提醒地一拍。
“嘶!”吴确腰上全是痒痒肉,一点碰不得,立马抽手把杨时安的手拍开,“你都红透了提醒个蛋啊,我知道!”
吴确攥住手下的衣服,“想要我的也是你,你快点把易感期挨过去,快点结束……好吗?”
到最后强硬的话竟然有一丝恳求掺杂在其中。
在医院碰见彭航给杨时安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现在所有会发生的事情。
有的只是时间问题,快点结束是最好的。
快点结束,他不想……不想再想那些事情了。
吴确把他的上衣脱下扔到门口,杨时安没有阻拦,表情有点古怪,但他没有深究,彭航的信息素味道淡了才呼吸畅快。
空间里充斥着浓郁的信息素,吴确看不见自己的表情,长期压抑而紧绷的身体微微颤抖。
是恐惧如梦魇般的alpha即将绑定在他的命运半途,还是生理上无需压制的兴奋?
“跟炮仗似的一点就着……”杨时安被拍开的手接着顺着指尖握上那双手,隐忍着alpha最本能的渴望,一下又一下轻啄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动作轻柔。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明明四年前还能跟alpha说笑,现在……
杨时安想着,手没有被挡回来,眼前再次绷紧的肩胛骨扯动他的心弦,不细看的话,根本察觉不到微张的嘴唇也在微微颤栗。
转眼间两人调换位置,那双藏着恐惧的眼睛终于受不住闭上,涣散的目光被掩盖起来,杨时安低头,确认了什么般,抓住两只手的手腕尝试压制。
正如他所料那样,吴确刚刚停止扑腾的身体又重新挣扎,脸色异常的苍白难看,微不足道的力度中,杨时安感觉到了那丝被压抑起来的无力绝望。
“不喜欢我们就不做。”他试探着,语气听起来照常。
吴确只是缓了几口气,又闭上眼,催促他:“快点做,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