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湿,黑色的棉服上有水痕,脸色被冻得有些苍白,还有些微微气喘,看得出来得有些急。
越游突然觉得病好了一大半,因为他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他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轻声问:“外边下雪了?”
“嗯,”井闲把药放在桌上,脱了外套,并没看他,问道:“还疼吗?”
越游摸了摸生疼的肚子,抿了抿唇,说:“好一点了。”
夜里很静,倒水的声音格外清晰,像是被放大了。白炽灯照射下,男生的背影显得有点冷清,越游总觉得有哪里不大对,声音有些虚弱的问:“怎么这么晚过来?明天还上班呢。”
井闲没答,端着杯子走了过来,站在床边,说:“你怕苦,就给你买的蒙脱石散,草莓味的。”
真把自己当小朋友了。
越游有点想笑,接过杯子,嗅了嗅,真的一股子草莓味。
他尝试着喝了口,是甜的,然后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温水全都喝光了。
井闲接过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说:“那我先回去了。”
越游:“……”
越游不可思议:“你就来送个药?”
他仰头看着这个今天明显吃错药了的男生,说:“在这睡吧,明天早点起回公司,外边下着雪,太冷了。”
大镜框遮掩了井闲的神色:“不了,我回去睡。”
开口的语气有些冷淡,就算他已经很克制了,他这句话说得依然像在闹别扭。
可是他的话音刚落,衣摆就被人抓住了。
他愣了愣,低头看,正对上越游明亮的眸子。
细碎的灯光散落在他的眼睛里,衬着他现在因为生病而苍白的脸色,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奶狗。
越游眨巴着眼睛,鼓着腮帮子说:“留下给我揉肚子。”
井闲:“……”
井闲眯起眼睛,慢吞吞地抬手,摸上了他带着可爱奶膘的脸。
然后毫不客气的捏了一把。
鼓起的腮帮子泄了气,越游笑了起来,看起来有点没心没肺,可井闲的心就这么软了下来。
他双手捧着越游的脸,泄愤似的胡乱揉搓,说:“没有比你更烦人的了。”
越游被他揉晕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尾挂着泪花,有些虚弱地说:“我烦人,只要你别走。”
井闲忍不住轻挑起了唇。
越游喜欢井闲的温度,尤其是在冬天,他要比自己的体温高一些,手也很暖,很适合揉肚子。
温热的大手贴着凉凉的肚皮轻轻揉着,很舒服,比暖宝宝还好用。
他安安稳稳地躺着,觉得肚子疼的没那么厉害了,有些犯困。
他往井闲身边挪了挪,轻声问:“我到底哪里惹你生气了?”
井闲枕着自己的胳膊,侧躺着给他揉肚子,漆黑的房间里,他始终看着越游的侧脸轮廓,本来以为他睡着了,突然听他开口,有些没反应过来,所以一时也没答话。
越游:“就问一次,你下次想说可就不能了。”
后边那句话被他拿腔作调的说得好笑,井闲勾了勾唇,闭上了眼睛,轻声说:“没下次了,睡吧。”
无论越游是否和姜藤复合,起码这两年他们在一块儿过得很开心,也算值了。
他不和越游闹别扭,好好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就是了。
窗外的风雪呼啸,屋里暖气开的很足,两个人盖着被子,安安稳稳地睡了。
越游不知道井闲那天怎么了,井闲不想说,他就没多问。
他期待着快点放假,快到元旦,他可以去游乐场玩。
游乐园门票和电影票他都订好了,还在一家海鲜餐厅定了一只澳洲大龙虾,吃完饭去游乐园玩,然后再去看夜场电影。
他所有事情都计划的好好的,终于等到了放假。
下班后直接坐地铁一号线,中间不用换乘,可以直接到游乐园地铁站。
车上的人超级多,几乎无处落脚。越游艰难的挤到角落,拿出手机,给井闲发消息:“闲哥,我先过去了,餐厅位置发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