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动静——隔音这么好的情况下还能有这么大的声音,怕不是人柜子翻倒在地上(?)
可是如果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又不可能没听到他敲门的。勒克莱尔抿住了嘴唇,没有选择继续问情况,而是跑去了维斯塔潘的房间敲门试试。
果然人不在。
甚至都忘记关上了,一推就能推开。里面乌黑潮热,既没有人气也没开空调,怎么看都是走了好一会儿的样子。
勒克莱尔慢慢抿住了嘴唇。他没有再去打扰八成是正在一间屋里不知道干嘛的盖博斯和维斯塔潘,而是孤孤单单地独自回到房里去。他沮丧地趴在床上打开手机,晚上他发的s是和盖博斯还有维斯塔坐在一起吃饭的自拍,那两人亲亲密密地挨着头,而他一个人在前面傻笑。
哎,夏尔啊夏尔,你真是个傻子,勒克莱尔在心里咕嘟咕嘟地冒着伤心泡:盖博斯对你好,那都是礼貌,人家和维斯塔潘才是正儿八经的亲亲队友、天造地设的一对呢,没准要在一起复刻汉密尔顿与梅奔的传奇的。你呢?你就是个后来的,在法国人里是加塞的摩纳哥人,在维斯塔潘面前也还是加塞的那一个。你才不重要,围场里也没有人和你是最好的朋友。
你也没有事业,没有冠军,只有高层天天扯皮的车队,换胎134秒的车队,6、7亿欧元不知道升级了什么的车以及明年就要走的队友歪头叔叔,他也不喜欢和小年轻一起玩,明年还不知道换谁进来天天和你撞车……
开心疯了两天,这一会儿在月光里,他却感觉所有寂寞、不安和孤独都像窗外的湖泊一样在心头泛起波澜,他转过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盖博斯和维斯塔潘折腾得精疲力竭,热得像个小火炉的荷兰人霸道地抱着他睡成了小猪。大半夜的时候盖博斯感觉自己模模糊糊地听到了钢琴声,醒了后推都推不开他,费了大力气才拿枕头换成了自己从床上爬起来。他半睡半醒的,还以为自己在祖宅里,是加迪尔或者妈妈回来了在弹钢琴……等到他光着脚踩顺着凉凉的木地板楼梯往下走时,才发现原来是勒克莱尔在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