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当太子了?”
这话有些大逆不道,附近的官吏们瞬间汗流浃背。
能这么跟太子说话?
顾恒完全没多想,还很赞同:“也是。”又问赵淩,“下次先生去哪里?我跟您一起轮值。”
赵淩抬手就想找戒尺,给他手心来几下。
办公地点没放戒尺,可惜了。
“你还想我去哪儿?我就待在吏部不走了!”要走也得等他当到吏部尚书,“等着,我给你找找别的先生,你自己玩去。”
反正积压的工作差不多处理完了,学生可以闪边了,让别人带孩子去。
赵淩说到做到,立马就把顾恒提溜到了大理寺。
顾恒抗议:“我还得干市舶司使的事情呢!”
可惜他的抗议没用:“你是太子,是储君,什么事情都得会干,怎么可能真的只干一个市舶司使?”
顾恒想要骂骂咧咧,但看看赵淩,再看看顾朻,怂了。
等顾恒离开了御书房,他爹和他先生还商量着分他的权。
还是市舶司的事情。
“大致按照现在市舶司衙门的规划,分胶州、象州、海州、吴州四区,以及神都、黑龙州和西河港三个内河区域,分设七个市舶司按察使,将现在的市舶司按察使的官职提升到四品。剥离市舶司的附属建筑工程队,成立直属工部的建筑公司……”
顾朻一边听着赵淩的话,一边让人把户部和工部的几位相关的大臣叫来,一起商讨该怎么拆分比较合理。
市舶司被赵淩一手做大,现在他准备把市舶司大卸八块。
什么部门掌握了过大的力量,对于中央集权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现在市舶司是太子管着,但总不能一直都是太子管着。
反对的人倒是没有,但户部和工部直接在御书房里大打出手,就为了争夺从市舶司拆分出来的一些作坊、工厂以及相关产业。
赵淩刚想过去,就发现自己被工部一位大臣扯住了袖子,回头就见工部侍郎脚往自己老爹身上踹。
赵骅打了多少年的铜笏板,头一回发挥了作用,被甩得虎虎生风。
赵淩直接把自己袖子给撕了,上去一脚踢开工部侍郎的腿,一手扣住赵骅的手腕,把铜笏板从他手上抢下来。
这一代的掌印太监燕公公没有李公公的身手,倒是因为顾朻本身的体质问题,身边随时带着两名武艺高强反应迅速的侍卫。
顾朻又叫了守在外面的侍卫一起进来,把几个老当益壮的大臣给扯开,看着手里举着毛笔、被墨水泼了一身的庶吉士和一群哀哀痛呼的臣子们,头疼不已:“叫太医来。”又让人带庶吉士下去整理仪容。
赵骅大展身手,人还没打到,自己先把腰给闪了。
赵淩是真心服气。
他侧头看了看自己的袖子。
别人断袖是风流韵事,他断袖是纯打架斗殴,他还是劝架的那个。
这特喵的到底是怎么打起来的?
市舶司切下来的肥肉那么多那么大,户部和工部两家分一分都属于锦上添花,再加上两家本身的三产都不少,至于抢得人头狗脑吗?
好不容易一通折腾完,眼瞅着今天没法说事情了。
赵淩申请了马车到殿前来,直接把腰上刚给呼了一块膏药的赵骅搬上马车。
顾朻也无心再待在御书房里,走出来看他走路的姿势有点别扭,问:“你脚伤到了?刚才怎么没让太医给你看看?”
赵淩嘴角一抽:“被我爹踩了一脚,应该问题不大。”
还是他拉扯赵骅的时候,被他直接差不多全身重量踩了上去,痛是真的痛,不过应该缓过来就好了。
顾朻不放心,把还没走远的太医重新叫回来。
赵淩只能坐在台阶上除了鞋袜。
现在皮肤上还只是有些粉红。
太医上手摸了一下:“没伤到骨头。”拿了一瓶药酒给赵淩,“回去双手先搓开了抹匀,明天下官再过来给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