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劳鹤今天穿的这件衣服,就是万怡派人送邀请函的时候,特地置了送给他的。
&esp;&esp;知道劳家艰辛,总不好让人家过来受到讥笑。固北侯府做事向来妥帖,劳鹤过来,也是以礼相待,从没有因为家世而看低了对方。
&esp;&esp;以前琳琅年纪小,再如何漂亮,也显得稚嫩。
&esp;&esp;如今的琳琅在爱里被呵护长大,那份漂亮也多出了一股说不清的秾色,不自觉地就吸引住他人。
&esp;&esp;劳鹤一整场下来,视线都跟在琳琅身上挪不开。
&esp;&esp;旁人跟他说话,他也只是随意应承,都不知道讲了什么内容。
&esp;&esp;劳鹤自来就好男风,不过除了家里人之外,外人都不知道。
&esp;&esp;后来纵然家世衰败,身边陆陆续续也有过几个人。
&esp;&esp;只是那些人比起琳琅,简直就是地上的淤泥与天上的明月之分。
&esp;&esp;劳鹤的一颗心都被琳琅给勾走了,恨不能将这颗明月采在怀中。
&esp;&esp;他等了一会儿,见琳琅有了空,正欲上前跟对方交谈。
&esp;&esp;谁知还没走过去,另有一人已经上了前。
&esp;&esp;琳琅似乎认识对方,二人举止之间都透着股说不出的亲密。
&esp;&esp;劳鹤是过来人,哪里看不出来这里头的情形。
&esp;&esp;他一时惊喜不已,琳琅跟他是同类人。
&esp;&esp;至于对方身边那名男子,衣衫比他穿的还要简朴,想来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不足为惧。
&esp;&esp;劳家没落,消息也不如从前灵通。
&esp;&esp;况且今年科举大开,劳鹤又被父母勒令在家温书,更是对外面发生的事不加了解。
&esp;&esp;他不知道江木的身份,仗着自家跟固北侯府的交情,自以为近水楼台。
&esp;&esp;琳琅还在跟江木说着话,劳鹤就衣冠楚楚地走了过去。
&esp;&esp;“世兄有礼。”
&esp;&esp;劳鹤比琳琅大了几岁,称呼世兄,一来是出于敬意,二来,则是他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促狭心思。
&esp;&esp;“你是?”
&esp;&esp;琳琅跟江木说话的时候,靠得很近,劳鹤过来后,二人也没有分开。
&esp;&esp;“在下姓劳,单字鹤,你我两家乃是世交。”
&esp;&esp;琳琅倒是听万怡说过劳家,不过劳鹤这个名字,却不太熟悉。
&esp;&esp;他很给面子地跟对方说了几句话,在觉得劳鹤看向自己的眼神让他感到不舒服后,琳琅就冷下了脸,也没有再多加客套,拉着江木就离开了。
&esp;&esp;劳鹤不愿让琳琅就这么离开了,意欲阻拦,江木回头看了他一眼。
&esp;&esp;目光冷然,叫他就此立住。
&esp;&esp;“琳琅,我们走吧,刚才伯父说要给你介绍一些人认识。”
&esp;&esp;“好。”
&esp;&esp;两人就此走开,劳鹤也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跟琳琅再说话。
&esp;&esp;等宴席散去,琳琅特意和万怡提了一句对方。
&esp;&esp;“娘,我不喜欢他看我的眼神,以前我当乞丐的时候,就有人这么看过我。”
&esp;&esp;琳琅是那种被宠着就喜欢撒娇的性子,开始还喊母亲,渐渐地就喊娘这种更显得亲密的称呼。
&esp;&esp;“你放心,我回头跟你爹说一声,让他以后和劳家少些来往。”
&esp;&esp;以前是看劳家不易,才想着多帮帮忙,谁知竟把主意打到了琳琅的身上。
&esp;&esp;听琳琅说以前有人这么看过他,万怡哪里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意思。这让她对劳鹤的行为更加不能忍。
&esp;&esp;若只是寻常青春男子,有爱慕之心,也是理所当然。
&esp;&esp;可劳鹤显然不是。
&esp;&esp;好在琳琅如今回来了,万怡都不敢想,以对方这般模样,再继续流落在外,会受到怎么样的对待。
&esp;&esp;每每想到此处,她都要庆幸江木的出现。
&esp;&esp;固北侯夫妻和琳槿能接受江木,是多个因素综合在一起的结果。
&esp;&esp;琳琅的生辰过去不久,固北侯府就忙活起了他跟江木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