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意识到这一点。
但旋即又快速沉溺进幻象,抛弃理智。
幻觉里有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她。
幻觉很美。
他嫌宫婢倒酒太慢杯盏又小,直接从宫婢手中夺过酒壶,自个倒起来。
坐在底下的沈曦云不曾看向上方,自然也不曾发现谢成烨饮酒上的失态。
待到时机合适,她退场离开,回府洗漱。
夜色如墨,窗棂内透出昏黄的烛光。
沈曦云坐在梳妆台铜镜前,一头青丝如瀑般垂下,肌肤莹白如玉,脸庞未施粉黛却更显娇嫩,春和轻柔着动作为她取下耳坠,又解开颈间的项链。
“小姐今儿累了一整日,早些歇息罢。”
她“嗯”了声,绕至屏风后换了身月白的寝衣,坐到榻边,拿起本话本子,道:“我再瞧几页话本,困乏了便睡了。”
春和福身,轻手轻脚退出,为小姐关上屋门,准备再过约莫半个时辰进来为小姐熄灯。
沈曦云倚靠在榻边,抚摸书页,但始终未翻动一页,眼神有些恍惚,似乎在想着什么。
随着一声轻叹,她意识到房内有了人。
猛地偏头,发觉一身玄色金丝蟒袍的俊美男人面色微红看着她,一声不吭默默走向床榻。
崩坏了“窈窈,别离开我。……
“谢成烨,你疯了吗?”
沈曦云的指尖触着淮王向来高高昂起的脖颈,虎口卡在他咽喉处,感受到分明的突起在掌下滚动。
她逐渐用力,试图阻挡他倾上前的身躯。
把脆弱的命脉交给眼前的姑娘,谢成烨迷蒙着眼,没回答她的问题。
或者说,他混沌的脑子已经不足以支撑他思考这种问题。
谢成烨是谁?
不认识。
原本端正束好的玉带半解,腰间的蟠龙玉佩磕碰到床榻边缘,发出脆响,但屋内两人都无暇顾及。
一声骨头碰撞地面的闷响,谢成烨屈膝跪在了她脚边,不顾她的威胁,继续把脸庞往她小腹探。
脊背弓起一段弧度。
撑起蟒袍上狰狞威严的兽纹。
“窈窈。”他声音含糊着呼唤,赤热的鼻息透过寝衣灼烧着沈曦云的肌肤。
他的手已经触碰到了她的腰身。
肌肤相贴,再无阻碍。
沈曦云确定,他是真的醉了。
但凡清醒,眼前这人绝不会做到这份上。
他身躯贴着她的腿向上,垂首,落下吻,毫不在意脖颈置于他人掌心带来的挤压感。
空气稀薄,他喘得厉害。
温热濡润的触感让她羞恼,低声道:“谢成烨!”
手心用力,另一只手抵着他的脸,仍然无法阻止他的动作。
靠她自己没法让眼前人停下,她应该大声呼唤让春和进来,叫人阻止他。
但念头刚起,他小心翼翼的第二个吻落下,喉中溢出幼兽般的呜咽,破碎的尾音散在暖帐中。
寝衣散开的边角,露出她腰间的红痕,谢成烨细密着覆上,吹着气,“窈窈,不疼了。”
沈曦云见状,又怀疑起他的神智是否清醒。
“谢成烨,这不是你弄的么?!”
白日谢成烨领着总管太监想给她送赐婚圣旨,她把人带去院内单独交谈拒绝了他。
但最后在院内,谢成烨用力抱着她道:“我可以不宣旨赐婚,但窈窈,我不会放开你。”
“你说我卑鄙也好,说我无耻也罢,我都接受。但唯有一点,我不会放任你离开我,放任你嫁给他人,从你我相识起,从前世今生纠葛起,就注定了结局。”
“我可以等,你觉得三个月太短,那就等一年、等三年,总有一日,我会让窈窈愿意回应我,再不会拒绝我。”
他紧紧抱着她,臂膀在腰间压出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