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不接这个,转而问:今晚喝了多少?
叶昔言:我吗?
不然是谁?
叶昔言有点转不过来,想了想,才说:好像没多少,只比你多一点。
我喝了半杯。江绪说。
哪里只多一点,这人起码喝了小半瓶的量,而且还都是度数不低的那种,就比何英正他们少。
叶昔言思索片刻,没辩解。她靠向江绪,要挨不挨的,坐没坐相。
有点晕
江绪不避开,由着了。
她就是在试探,见江绪没让开,不抗拒自己,便顺杆往上爬,歪头倒在江绪肩上。
等挨上去了,她才装傻地问:江医生,我能靠着歇会儿么?
江绪都不带理的,懒得拆她的面儿。
叶昔言一动不动,明目张胆地轻笑。
贺姐让我来看你的。江绪说,不给继续嘚瑟的机会。
她问:看我干嘛?
江绪说:怕你站不稳栽河里。
她语气笃定:不会。
江绪侧侧头,那还挨着?
她愣了愣,旋即装样子示弱,又晕了
江绪说:少耍赖。
她又聋了,当做不懂。
江绪假意要推她的腰,她不躲,机灵地先抓住江绪的手扣住,指节交缠。
两人不动身子,手上较劲。
一会儿,江绪服软。
好了,随你,不闹了。
叶昔言仍没松力,还稍仰头凑了上去。
来不及反应,江绪只觉颈侧忽而一暖,触感湿热。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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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大虬劲的老树主干挡在旁边, 偏僻角落里的一举一动皆是隐秘。
浓重的酒气颇具侵略性,热烈,绵软, 一丝丝浸入皮肉内里, 再慢慢蔓延四处。
叶昔言的呼吸都有点重,鼻翼间暖乎的气息全落在对方脖子上, 她是真有些醉了, 整个人都不太清醒,才会做出如此越距且冲动的行径。
江绪坐直了,喉间一紧。
这人不大规矩, 手上逐渐收力,时轻时重地揉摸着江绪的中指骨节。
空地上,无人看到这里的一切。
何英正他们打作一团, 嗓门忒大, 一个个都嗨得像上蹿下跳的皮实猴子,叫着喊着鬼吼似的。他们在起哄,簇拥着邵云峰, 将人围堵在中间, 非让邵云峰多喝两杯。
邵云峰喝得满脸通红,脖子都是红的。
还是贺姐出来制止,帮着打圆场, 这群人才作罢。
那些闹声都能清晰传到河对岸了, 也传到了老树后面。
叶昔言重新倒在了江绪肩头,消磨着醉意带来的难受, 她动了动, 侧脸都快埋进江绪颈窝中。
江绪挣脱了手,脸上的神情变化不大, 同时亦没另外的动作了。
良久,江绪低声说:叶昔言,你喝多了
灯光照着这边,她们所在的地方恰是阴暗处,荒唐弥漫于其中,不断牵扯着双方。
开饭比预计的要晚,烧好最后一道水煮牛肉,齐三边端菜边吆喝,喊河边那群吹风的快回来吃饭。
这一顿饭不分桌,也没固定座位,可以站着,可以坐着,想吃哪样菜都随便,够不着就走过去夹,不用讲规矩。
贺姐拉着罗如琦坐下,也让江绪坐,站着吃多累。
叶昔言没跟她们挤一边,没地方了,只能站斜对面。她把酒水都搬上桌,挨个儿给大家倒饮料倒酒,唯独只跟江绪倒了一杯白凉水。
大医生不喜欢酒和饮料,日常喝白水更多。
江绪接了,也一口一口喝完了。
当着其他人的面,她俩都很是从容,谁都不表露出半点端倪,连不自在都不曾,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不挑破,不被发现。
醉过头干了一件混事而已。
头脑发昏的不止叶昔言,还有邵云峰。
邵领队喝麻了,一上桌就开始叨叨,嘴里讲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一会儿发表对此次行程的感言,一会儿搂着何英正喊兄弟,说是太辛苦大家了,这一趟出来都不容易。
何英正端了一张凳子给他坐,担心他站不稳要倒下去。
邵云峰摆手,说是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