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发毛：“不会是我……十岁的时候吧……”

记忆里那些烂账就那么点，被反复翻来覆去的，方晚也不知道他们俩的缘分就这么浅，他的情怎么就那么深。

温华没有直面回答，只说：“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方晚眯起眸子，怀疑的神情显露无疑：“……你恋童癖吗？变态。”

帅是很帅，温华帅得惊天地泣鬼神，那双昂扬上翘的媚凤眼盈盈水之中，像是藏着会流动的玉，光彩照人。尤其是侧颜，从额头到眉弓到鼻尖到下颚，蜿蜒起伏的线条凹凸有致，如丝绸般柔和，又如山峰般棱角分明。

但在方晚心里，她还是有很清晰的认知的，变态就是变态，就算是大帅哥，就算对自己很好很好，那也是变态。

方晚看了看自己，在女生行列里算高挑，可再看看温华对比，他已然窜到一米九六，在她眼里跟《变形金刚》里的擎天柱一样高大。

于是眯着眼睛的方晚更加怀疑了，毕竟对着她说什么“一见钟情”，他们两一见时她才几岁啊啊啊！？那不是变态是什么？！

温华有些惊讶，挑眉道：“谁教你的这些话？你十岁是儿童，我十六岁也是儿童好吗？”

“十六岁不应该是大人了吗？”

在她眼里，十六岁是高中生，而她还在六年级。

“知道联合国吗？联合国《儿童权利公约》中，儿童泛指十八岁以下的任何人。”

虽然医学界的儿童指的是十四岁以下的人。温华耸耸肩，他没有说错，只是没有说全。

方晚眨眨眼：“……你不是恋童癖也不代表你不是变态啊……”

温华：“……”

温华难以置信：“有我长得这么帅的变态吗？”

“你长得帅也不代表你不是变态啊，而且长得好看不更加可以像糖一样诱惑人吗？”

“……这到底是谁教你的……”

“我妈妈啊！”方晚叉腰表示骄傲。

温华突然觉得，也许正是因为有席月萍这样的严母在，方晚才不会在他不在的时候随随便便被小黄毛给勾搭走。

“我那个时候就是为了逗逗你，不过确实很喜欢你，到不了现在这种地步，我是在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是喜欢你的，那个时候你已经上初中了。”温华笑了。

他这么说，方晚身体绷紧，脸色涨得通红：“那还不就是那个时候就有……你，你真是个变态！恋童癖！”

她转身就要走，温华连忙拉住她：“我哪里变态了，我什么也没对你做啊……”

温华还很严肃地跟她解释“恋童癖”的名词解释。

“你长得就是个变态样子！”

“……你以前明明还说我长得跟男菩萨似的，怎么又骂我变态，我还以为你挺喜欢我这张脸的。”温华提着高跟鞋赶紧追上去，“鞋鞋鞋，先穿鞋！”

方晚走了几步，温华立马蹲下身体给她穿鞋，还接着光查看她的脚有没有被玻璃割到，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手帕给她把软沙擦干净后才给她穿鞋。

方晚就这么看着他，他突然扔下一个惊天动地的大事还有心情关心她穿没穿鞋，会不会被玻璃割到。

他说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欢她，一见钟情的喜欢，可是那么久……他都没有回来看她。

突然出现在她生命里又突然抛下一个承诺离开，又突然万众瞩目地出现，连带着想低调的她都低调不了。

她这么想，真的就有点委屈，把这些话说了出来。

温华听了，面容依旧是严肃的：“晚晚，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怨气。可是如果我早早地来找了你，你觉得我会怎么样？我天天围绕在你的身边，你的心神能有多少在我身上，又有多少在学习上？我告诉你，我的性格，对感情、对伴侣目光有着很强的独占欲，你能保证不迁就我吗？你能保证我都不能保证我自己的欲望会不会因为你的放纵而越来越浓。”

“你还太小，你要对你自己的将来负责，我不能任性地以一个成年人的身份去诱哄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跟我谈恋爱，让她的大好青春不浪费在能够保证自己未来的学业上反而浪费在一个不知未来能否还在一起的男人身上，这对你是不公平的。”

“我总是想等你长大，等你能对感情有明确的认知并且自行选择后再谈，可是看到你跟别的男性那么近距离接触甚至还谈起了恋爱，我会恶劣地想，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我先下手为强。你以为我很完美吗？我并不完美，又不是什么天上仙子，我也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会生病流鼻涕，也需要上厕所……”

“当然，我是有能力能够保证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你只需要当个傻傻的只知道吃吃喝喝买买的富太太也行，可那是你想要的吗？别的女生想要，我就能自私地认为你也想要这样的生活吗？自私地替你决定你的未来吗？你能接受未来出门，那些人因此背后说你的闲言碎语吗？”

“你从小就是很优秀的女孩子，虽然闹闹腾腾的，但大部分事情上还是知道分寸，脑袋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