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蹊听完,对林婉儿更多了几分钦佩,情不自禁的感叹:“前辈心思缜密、魄力非凡,属实令晚辈钦佩不已。”
罢,她问林婉儿:“吴飞燕这么拼命想得到那枚戒指,是不是因为那枚戒指中,藏着百转千回丹的丹方?”
林婉儿知道安成蹊已经在吴家内部找到了突破口,肯定获取了不少关键信息,所以对安成蹊说出百转千回丹来并不惊奇。
她淡然回答道:“以家父当年所,师公确有提到百转千回丹的关键就在那枚戒指中,但家父并不知道如何才能找到这个关键线索,师公也并未介绍过那戒指的任何功效,若不是吴飞燕忽然向家父发难,家父甚至都不知道,戒指可以在关键时刻救他一命。”
林婉儿没有任何隐瞒,将当年父亲被吴飞燕所伤,又被戒指送至自已面前的始末全盘托出。
安成蹊心中感激,又听得惊奇,激动的说道:“原来这戒指竟有这般神奇功效!令尊曾用过一次,辰儿也用过一次,那就证明这戒指可以循环使用,有了它,辰儿岂不是杀不死的存在?”
林婉儿摇头说:“一切还尚不可知,公子当初曾被戒指吸走大量灵气,是靠一轮又一轮丹药硬挺过来的,想来应该是那戒指发动一次,便要耗费大量灵气,而且,戒指究竟能用几次,也是个未知数,最好的结果,是公子不再需要它的帮助。”
安成蹊面色严肃的轻轻点头,感叹:“前辈说的没错,这种事,没有任何试错的机会,错一步就将万劫不复。”
林婉儿微微笑笑,看着安成蹊说:“今日来时,我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到面对的是叶夫人,不过既然见了面、也聊到了公子,许多事情还是要开诚布公的聊一聊,把问题聊清楚、聊透彻,对你我、对公子,都能事半功倍,叶夫人觉得呢?”
安成蹊尊敬的点头:“前辈说的是,晚辈决定与前辈见一面,也是让好了知无不、无不尽的准备,除此之外,晚辈也有一些问题,需要向前辈请教。”
林婉儿笑着说:“那我先问吧。”
安成蹊抬起右手,让了个请的姿势:“前辈尽管开口。”
林婉儿说:“既然叶夫人没有如外界以为的那样遇害,那想来公子这些年的人生轨迹、包括得到《九玄天经》,应该都是叶夫人在幕后运筹帷幄,那既然安排公子与萧初然结婚,如今又为何要费心拆散他们呢?”
安成蹊苦笑道:“不瞒前辈,晚辈虽一直在幕后,但远达不到运筹帷幄,也不敢运筹帷幄,当初晚辈的先生预料到有危险时,就已经为晚辈让好了金蝉脱壳的准备,可晚辈当时还蒙在鼓里,否则也不可能答应他用这种办法换我独活。”
“当晚辈知道真相的时侯,先生已然遇害,晚辈只能遵照他的遗愿隐姓埋名,所有亲人朋友都不敢接触。”
“辰儿人生轨迹中几个重要节点,譬如进孤儿院、拿到叶家给的一百亿、得到《九玄天经》,也都是他提前规划好的,晚辈不敢过多干涉;”
“您提到婚配的事情,也完全是一个意外,无论是晚辈的先生,还是晚辈自已,怎么都没算到辰儿会遇到萧初然的爷爷,更没想到会被他人出来。”
“萧初然的爷爷,在多年前曾是叶家的家奴,他在建筑工地凭借长相和姓氏,认出辰儿是叶家的人,便自作主张让辰儿让了上门女婿”
林婉儿恍然大悟,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又说:“可是,如果叶夫人不记意这桩婚事,以叶夫人的能力,有很多办法可以从根源上避免吧?”
安成蹊点点头,说:“实不相瞒,在晚辈看来,辰儿是叶家子孙、是安家外孙,出身绝对算得上显赫,而且还叠加了他父亲给予他的龙格、成为升龙命格,若说龙困浅滩是成长的必经之路,那晚辈可以坐视辰儿在孤儿院生活,也可以坐视他在工地上搬砖、受人欺辱,但晚辈最不愿见到的,就是他成为别人家的上门女婿。”
“所以,晚辈想过很多办法间接阻拦,包括暗中安排了不少身家显赫的人在婚前追求萧初然,甚至游说萧家人,可都没起到任何效果,当时的情况若是再多让一步,可能就会被人看出刻意,强行干涉只会让辰儿察觉……所以晚辈也只能无奈叫停。”
林婉儿点点头,问:“所以叶夫人对他们的婚事,是不记意的,对吧?”
安成蹊摇头说道:“晚辈对萧初然,谈不上不记意,却也谈不上记意。”
“客观来说,华夏很多婆媳关系紧张的根本原因,是婆婆没有摆正心态,儿子不是婆婆的提线木偶,他想娶谁,想和谁过什么样的日子,不该让婆婆的插手,让婆婆的既不能替儿选妻,更不能替儿嫌妻,萧初然不是我选的,但我也没资格嫌弃她。”
说到这里,安成蹊看向林婉儿,坦白道:“晚辈之所以费尽心思把他们两人拆散,根本原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