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装作轻松的模样,最终只能维持着僵硬的表情。
“即使这样,他爸爸妈妈那年也没有去看过他。”
丁聿的声音传来,问她们聊好了没,傅柠点点头,走上前离开和他一起离开了。
楚弋上来很自然地揽住江芜的肩头,低头问她们聊了什么。
江芜略微沉吟,抬眼时就换上轻松的神色,“傅柠说年后可能会来京市,我们约了饭。”
他点点头,问:“去看烟花?这会儿还没开始吧。”
“你又改变主意想去了?”江芜有些意外。
“也不是年年都能有嘛。”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肩线,好像真觉得自己有点小心眼,说:“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江芜轻轻摇头,“这个点去肯定要堵车的,我们回家吧。”
“真的不想看吗?”楚弋仍不放弃,低头凑近她的脸追问。
“嗯,想回家。”
到家后,两人裹着同一条厚厚的毛毯,陷在柔软的沙发里,楚弋拿着遥控器漫无目的找着,侧头问她,“想看什么电影?”
“喜剧吧。”江芜往他身边靠了靠。
“好。”
他选了一部评分很高的片子,确实是无厘头的搞笑风格。
江芜抱着楚弋的手臂,将重心倚在他身上,电影放到一半,她忽然轻声问了个与剧情毫无关系的问题,“楚弋,你总是睡不好觉吗?为什么?”
她很早就发现,楚弋总是难以入睡又醒得比较早。
“长大了吧,”他回答得云淡风轻,手无意识牵起她的手指把玩,“不像小时候需要那么多睡眠了。”
“真的吗?”她又问,“那有没有试过安眠药改善?”
“那没有,听说那种药伤脑子,我不吃。”语气里带了点幽默,搂住江芜往身上带,“你睡不好吗。”
“没有。”
江芜靠回他身上,忍不住去想想,那么当时那封没有日期的信是吞药前写的还是之后写的。
“楚弋。”
“嗯?”
“新年快乐。”
“还没到零点,说早了笨蛋。”他失笑,揉了揉她的头发。
“都一样嘛。”江芜坐直了身体牵起楚弋的手,“那新年是不是可以许愿啊。”
楚弋也坐直了身子,被她有点孩子气的模样逗笑,眼底漾开温柔的弧度,问:“想许愿?我能知道吗?”
“能。”
“说来听听。”
“就是希望你睡个好觉,”江芜认真的说,“每晚都睡得安稳,把以前所有的不愉快不开心都忘掉。”
楼下的喧闹声隐约传来,电视里的对白仍在继续,但两人之间流淌着一种奇妙的静谧,楚弋深深地看着她,然后点了点头,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下巴轻轻搁在她肩上。
“真幼稚,”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些掩饰不住的笑意,“像小孩子许愿一样,不过,我好开心。”
“这样就开心了吗?”
“当然啊,”他抬起头,眼底像落进了星光,“你和我在一起,我就开心啊。”话音刚落,楚弋忽然跳下沙发,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不看了,睡觉。”
“喂——关电视呀。”
年初一,楚弋还是带着江芜回了趟家。
进门后只看到李韵,她穿了件素雅的针织衫,坐在光影里,看到楚弋时,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目光又落到江芜身上,微微颔首,“坐吧,家里只有我。”
语气不算热络,但也没有从前的尖锐和审视。
一边吩咐阿姨去准备水果和茶水,一边关心了几句,态度说不上多么亲切,但至少是平和的,能维持着最基本的体面和交谈。
楚弋始终握着江芜的手,他能感觉到,这个家那种曾经让他窒息和无形的压力,似乎减轻了些许,虽然楚霆不在,空气里也漂浮着生疏,但至少,这一次,能够心平气和地坐在同一屋檐下,说上几句不痛不痒的家常,这已经是某种程度的破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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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的时候江芜收到了美国学校的录取通知,但她不打算在电话里告诉楚弋,独自完成了所有必要的准备工作,填写了繁杂的表格,准备了厚厚一迭申请材料,做完需要的一切时间已经到了7月,中途楚弋回国2次,她仍旧没有说。
6月下旬的毕业典礼楚弋想回国陪她参加,但是他那边也有许多事要忙,被江芜勒令不许回来,打视频就好了,所以典礼那天,她就举着个手机听着他在屏幕那端絮絮叨叨,从她的学士帽夸到学士服,再从校园风景夸到典礼氛围,江芜举着发烫的手机耐心听着,直到电量耗尽自动关机。
两人再见面的时候已经快8月了,见面第一天先让楚弋好好倒时差休息,第二天特地请他吃了顿饭,饭后提议去西禅寺走走。
楚弋显然不太愿意,他又小心眼地想起上一次去就是江芜提分手那天。
“天气这么热,人肯定很多……”他试图找理由推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