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超手法掐晕的人,决不会提前醒的情况下,都皱着眉,脑袋动了两下。
薛天守还有很多事要安排,他不希望段焉提前醒来,他松了劲。
回英山公馆还需要一段时间,路途上,薛天守会控制不住地想起,刚才在那间屋里看到的。
想起楼克脖子上、胸前的那些痕迹。
他太清楚那是什么了,他给段焉制造过很多,但他从没想过,她也可以回给他。他不曾拥有享受的,另一个男人在她那里得到了。
当薛天守意识到那些印记只能是段焉留下,以及如何留下的时候,他用鞭子精准地抽向刺眼的存在。每一个她碰过的地方,都成了楼克身上皮开肉绽的伤口,无论印记深浅,全都在他的鞭下不存在了。
薛天守低头,那她呢?她身上也会有吗?
薛天守没有撩开去看,他怕他会控制不住在车里拧断她的脖子。再者,前面有司机,虽然司机不会往后看,薛天守也不能容忍在这种情况下,有别的男人存在。
他只把手移到了段焉的脖子上,幻想着弄死她,就可以一了百了,不用再被她膈应恶心,不用费力地去对她进行彻底的清理。
但,依然是那个念头涌上来,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惹到他,他会让她知道,什么叫活着的不易,什么是真正的惩罚。
终于到达山腰,英山公馆内最高的那幢建筑,在密林中若隐若现。
薛天守依然是把段焉裹得严严实实,不露一点儿。车舰停下,他直接把人抱去了地下室,抱去了他在这里一比一复刻楼上卧房的休息间,然后直接去了洗漱区。
在只有他一个人能随意进来的,只属于他的地方,他终于可以把段焉身上的被单全部去除。
比他想象的要好一些,只有一枚。
在锁骨的下面。
薛天守狠狠地记住了这个位置,早晚跟她算这笔账。
他放了水,出去安排了几件事,然后脱掉外衣再回来时,差不多到了他算好的,她该醒来的时间。
薛天守用冷水管朝段焉冲,一边冲一边拍她的脸,段焉慢慢地睁开了眼。
她只惊慌了一秒,就接受了她不得不面对的现实,她只抱臂蜷了起来。
薛天守把冷水管一扔,命令道:“洗干净。”
段焉扭头看他,他没有要出去的意思。比起这个,她其实更想问楼克的情况,但她知道,她若问了,今日更不能善了。
段焉大大方方的,忽略着薛天守的存在。她的脖子很疼,她在镜中查看,发现脖颈上有一片指痕,已经红到发紫。
想到薛天守朝她冲过来扼喉时,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满心的不甘。
也是在那个瞬间,段焉明白了,她从来没有放弃自己的人生,她对未来还有向往。
现在的她在薛天守面前还能保持镇定自若,皆是这份心底的力量在支撑着她。
她按部就班,同日常洗漱一样地完成所有步骤,正要拿毛巾时,薛天守向她走来。
看出他不满意了,他亲自上手,重新清洁了一遍。
薛天守把手中的澡刷往地上一扔,冲干净自己的手后,把挽上去的袖口弄下来,重新系好。
他说:“收拾完出来,带你看个东西。”
段焉看着他走出去,微微怵眉,摸不准他接下来要干什么、要让她看什么,只肯定不会是让她好过就是。
她快速拿过浴巾披上,坐在梳妆镜前,利用这最后吹头发的时间,来好好想一想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但段焉发现她在害怕。
从她醒来后,薛天守就表现得很冷静,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他压抑得越狠,她越害怕他的后招。
吹风机吹出来的暖气,都不能让段焉驱散身上所起的细密寒栗。
她走出洗漱间才发现,外边的卧房没有窗户,虽看着很像她去过一次的薛天守的卧房,但这里应该是地下室。
她看见床上放着一件衣服,地上还有鞋,这是薛天守在她洗漱时让人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