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是要跟我谈谈吗?这里是操作室,不要影响别人。”
说完,盛宁身子一侧,就走出门去。
唐斯见状赶紧跟上。
没几步路就到了,应该是这人的办公室,因为门一推开,唐斯就闻见那股淡淡的木质香,以及办公桌上放着的名牌——
原来她叫盛宁。
“谈什么?”盛宁把门关上,背对着办公桌,站姿仍旧笔挺。
“谈咱俩开房的事。”
“???”
唐斯这人有个毛病,你要大方她也大方,你要别别扭扭,她能山路十八弯,总之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
“我知道我那天晚上喝醉了,但是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伸手勾你的,我一点一点都没有想要跟你上/床的意思,但是我喝醉了,你懂吧?人喝醉了是没法自控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唐斯直接撒开膀子——
“咱俩都是成年人,总不能因为这点事儿就揪着过不去吧?你说我三番五次的老是遇见你,你以为我不尴尬啊?但但那天晚上吃亏的是我啊,我都不计较了,你就也别计较了”
前半段盛宁都认同,的确是没法自控,都醉成摊烂泥了怎么自控?三番五次的老遇见也着实尴尬,但说到最后一句,盛宁表情变了她有点懵——
“你等等,什么叫吃亏的是你?”
“那是你吃亏?”
盛宁瞧着这人凑过来的眼睛,不由地往后退了退,虽然她们只见过寥寥三面,头两次都没有什么交流,但盛宁对她的各种行为,大致也能猜出点她的性子,尤其是这个表情脑子准没想好东西。
“你真不记得了?”
“我就记得是你把我带走的。”
一派胡言,盛宁简直没耳朵听,什么叫是自己把她带走的?明明是她拽着自己不撒手跟自己走的!
为避免这人再继续胡说八道,盛宁跟她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清楚——
“那天什么都没发生,你喝醉了,我问你家在哪儿,你也不说,最后实在没办法我才把你带去酒店的,你倒头就睡了,我在椅子上坐了一宿。”
“就这样?”唐斯半信半疑?
“那你想怎么样?”
“不对啊,那我手腕怎么回事?你别以为你今天没穿那身大衣我就不知道,我的手就是被你拿腰带勒的!”
“是我勒的,那是因为你撒酒疯挠人,我不用点办法不行。”
“那我腿还疼呢?!你怎么解释?”
“那是因为你床上床下的到处乱跳,还要往房间外面跑。”
唐斯知道自己酒品一般,但也没这么离谱吧?
“你不信?”
“我能信吗”
“那你仔细再回想一下。”
唐斯吭巴住,脑子冒出了个模糊片段,她穿着鞋往床上跳
她没话了,彻底懵了敢情是误会一场啊。
盛宁环起胳膊,看着面前的人,她虽然不爱笑也不爱讲话,但是非观念分明,不管接人还是待物都讲究一个就事论事,逗人玩没劲儿。
“所以说,你以为我会因为这件事,而故意对你态度恶劣?”
“我可没说!”
唐斯反应够快,可对上盛宁的眼睛却格外心虚。
她的确那样想了。
而且第六感告诉她,自己这心思还被盛宁给看穿了。
唐斯的眼珠子骨碌碌地直打转,莫名其妙冲人嘿嘿一笑。
“误会都是误会。”
“那你还有要问的吗?”
“没有了”
唐斯脸皮臊的慌,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转身就想溜,刚抬脚手机叮的一声响,低头一看,就剩1的电量。
果然,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1的电量能干嘛?从这走出去都得自动关机。
短短几步路的工夫,唐斯磨磨蹭蹭半天脚尖倏地一转,又回过身来——
“那个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就在我来这儿之前被人偷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