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歌的目光轻轻扫过,只见皇帝正专注地审阅着堆积如山的奏章,而左下角,一位身着墨色长袍、手持浮尘的男子正悠然自得地品着香茗。
太监总管恭敬地躬身,向皇帝禀报道:“皇上,公主与仙师已至。”
皇帝的目光从奏章中抬起,温和而坚定:“赐座,你们都退下吧。”
皇帝的声音更加深沉:“仙师,这位便是我皇兄初尘。清儿,你皇伯父一直念叨着你,今日你们终于相见了。”
曦歌与初尘的对视中,多了几分深意。而司妍清则向着初尘的方向欠身行礼:“皇伯父安好。”
初尘起身轻轻扶起司妍清,目光中流露出赞许:“清儿长大成人,与你母后一般美丽。”
皇帝挥挥手,安排大家落座:“既然是一家人,不必拘礼。朕今日能安然无恙,全赖仙师救治。”
国师向皇帝点头致意后,转向曦歌,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听闻仙师欲见本座,不知有何指教?”
曦歌平静地回答,眼神淡然:“我昨日偶然路过神念殿,听闻国师能得神谕,心中好奇,不知是从何得来的启示?”
国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神念殿正前方有一副壁画,乃本座偶然得之,相传为上古大神之像。本座向神尊祈祷,以保我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曦歌静静地听着,国师则将拂尘换至右侧,继续说道:“这几十年来,虞国国泰君安,本座相信这正是神在护佑我国。”
曦歌突然转变话题,询问国师的身体状况,国师疑惑地回应,曦歌却只是淡淡摇头,不再多言。
司妍清和皇帝对这番对话感到困惑,不禁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司妍清忍不住问:“曦歌,究竟发生了何事?”
曦歌温和地摇头,轻声回答:“无事,我们走吧。”
在离开上书房后,司妍清的追问更加迫切:“曦歌,你一定发现了什么,对不对?”
曦歌停下脚步,目光深邃地看着司妍清:“我带你去神念殿看看。”
画面一转,司妍清已经站在神念殿内,她环顾四周,殿内布置并无不妥,只是正前方的壁画异常显眼,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肃杀之气。
司妍清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个壁画?我感觉有一股肃杀之气,让人胆寒。”
曦歌点点头,语气沉重:“之前的魔气就是从这个壁画所得,今日我在国师的身上也感受到了魔气,与你父皇身上的气息一样。”
曦歌继续解释:“这幅壁画画的是万年前的灭世神战,如国师所说,是他偶然得到,但这个世间有谁会将那么久远的事记录在壁画上,就像是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国师身上的魔气,恐怕并非偶然。”
司妍清急切地追问:“那你刚才在上书房怎么不提醒他呢?我父皇和他不会有事吧?”
曦歌沉吟片刻,安慰道:“别急,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国师离开皇宫,回到自己的国师府,独自进入书房密室。
密室中央摆放着一面漆黑的镜子,国师靠近镜子,语气恭敬:“大人,皇城来了一个仙师,法力高深,已经将皇帝救醒,我觉得她看出了点什么,我们的计划怕是要提前了。”
镜子内部光影流动,一个浑厚略带沙哑的声音传出:“本尊知道了,十日之内,你布置好夺宫的军队,本尊会让幽煞来助你。”
国师恭敬地回答:“多谢大人,我做皇帝后,一定听从大人的吩咐。”镜子内部的光影消失,整个密室陷入一片死寂。
在皇宫的日子里,司妍清和曦歌的生活平静而宁和。她们偶尔会去探望皇帝和皇后,大多数时间还是一起度过。曦歌看着司妍清过于放松,忍不住提醒她注意修行。
司妍清撒娇地抱怨:“曦歌,曦歌,我好不容易才脱离师傅的魔爪,就让我放松一段时间嘛,再说了,有你在身边,我能有什么危险。”
曦歌目光深邃,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妍清,修行之路,乃是探寻天地至理,非一日之功,亦非一时之兴。你必须铭记,持之以恒,方能精进。若有一日,我不在你左右,或是有心无力,未能守护于你,那时你将如何自处?你曾誓言守护家人、族人与百姓,若是自身不强,又怎能履行你的承诺?修行不仅仅是为了提升自我,更是为了承担起那些你无法推卸的责任。”
司妍清面露愧色,深深点头,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我明白了,修行之路,无人可以替代。我会独立自强,不负你和师尊的期望,也不负我守护家人与百姓的初心。我即刻便去修炼,好提升自己的力量。”
司妍清说着便跑回了寝宫,曦歌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眼中却带着一丝宠溺。
时间在皇宫中悄然流逝,转眼已近半月。这一日,司妍清刚从修炼中清醒过来,便听见外面宫女们慌乱的喧哗声。
司妍清唤来宫女询问:“外面怎么了?怎么这么吵?”
宫女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