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放在床尾,等他转身,那件大衣却被一股力量拖拽到地上,悄悄匍匐在地窥伺陈寒远脱衣的场景
看见寻笛一直盯着那件大衣看,陈寒远走过去将大衣捡起,随手拍了拍,走向壁橱,问:“你叫什么?”
衣架碰撞发出咔咔的声音,陈寒远挂着衣服,语气闲散,这个场景就像是在家里普通的清晨,上班前和情人间的随意对话
寻笛的脸突然涨得通红!大声回答:“寻笛!”
突如其来的大声把陈寒远惊了一下,回头惊诧看他。
寻笛的脸顿时涨得更红了,声音又变回细若蚊呐:“寻笛我叫寻笛”
陈寒远盯着他看了一会,很快被他这西红柿成精的模样逗笑了,摇了摇头,问:“自量迂亦甚,托人寻竹笛?”
“什什么?”寻笛觉得自己又耳鸣了:为什么每一个字都听过,拼起来却听不懂?
足足十几秒的延迟,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陈寒远是在问他名字的典故,赶紧解释,声音还是很细很小:“呃我爸姓寻,我妈妈名字有笛”
说完寻笛红着脸低下头,觉得自己的名字好磕碜好没深度
“很好听。”
“什么?”
陈寒远好脾气又重复了一遍:“你的名字很好听。”
如果人的脸红有程度,能按一到十分类打分,寻笛觉得自己现在是一百分。
但经过这番对话,寻笛也发现陈寒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温和善良一万倍,他也因此终于放松了些
寻笛脸红着,手指发抖,深呼吸,终于鼓足勇气拿出怀里的本子:“陈总,我我有个本子想请您看看!”
“”
陈寒远靠着壁橱,大概是十分习惯有人带着目的敲响他的房门,并不显得意外,但是有点无奈。
他安静看了会不住发抖的年轻人,神情似笑非笑:“抱歉,今天有些累了,一定要今晚看吗”
“不是!不是!”寻笛这次回答得飞快,简直像陈寒远的拒绝反而更让他高兴放松,几乎是说完立刻向后退去,像个收到指令迅速执行的机器人,音量也变得中气十足:“那陈总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
寻笛这款机器人的关节不知道是程序没设定好,还是天生就长满了铁锈。
明明应该头和身体一起转向,可身体转了,头却还时不时侧着往后张望,像程序卡了问题,又像自以为掩饰的很好的偷窥……唯一还算明亮的部件是他那颗琥珀似的眼睛,瞳仁浅,形状圆,让陈寒远突然想起撒娇卖萌的小狗眼睛
“等下”陈寒远叫住他,突然又觉得陈阳生这次找的人其实还挺对他口味与其再费心思找借口应付陈阳生,不如这次就接受了。
所以他朝寻笛笑了笑,直白露骨地问:“你能做上面吗?”
寻笛呆呆转过身:“啊?”
他好像又开始听不懂陈寒远讲话
寻笛的大脑已经在很努力飞速运转,惶惶之中四处环顾,很快看见房间窗台上铺了软垫,又摆了蒲团和矮几他灵光一现,几乎是急迫疯狂地点头:“我能!陈总!我特别能!”
别说陈总请他坐窗台上面了!就是请他坐门外面他也求之不得啊!
甚至寻笛心里都开始感动:呜呜呜陈寒远真是个大好人!都这么累了还愿意跟他聊!还请他上座!草席一定是他送的!
“”
听见寻笛果断又激动的回答,陈寒远略感意外,毕竟寻笛这种长相他见过的一般都只在床上做下位,既然如此,陈寒远只好点头:“好,那你先去洗个澡。”
“啊?”寻笛又愣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看本子前要洗澡,但他没敢多问,怀抱着忐忑与激动,听话走进卫生间。
等门被关上,反锁,寻笛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放下怀里的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