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内务府等》,乾隆二十九年七月,档案号:05-13-002-000016-0074,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
赏缎二匹,暂与丹毕游牧同居。前闻噶勒杂特宰桑,止哈萨克锡喇、都噶尔、特克勒德克等三人,根敦或系宰桑子弟,或系得木齐误称为宰桑,均未可定。今暂授为佐领,俟询明哈萨克锡喇等,具奏到日,应授何职衔,再降谕旨。并著舒明传谕根敦等,现在伊犁平定,与内地无异。伊等或归故土,或在此地游牧,悉从其便。此时念伊等远道前来,复被乌梁海劫掠,暂为休息,再图迁徙。至奏请来京入觐,现今天时暑热,根敦或尚未出痘,且无庸令其前来。至其所称途中遇劫之乌梁海等现在逃赴阿逆处等语,著传谕达勒当阿、哈达哈等沿途留心,遇此等投赴阿逆之乌梁海等,即行则灭,并将为首之人孥解来京治罪”。1此处提及的“噶勒杂特宰桑根敦”即豫妃之父根敦,“噶勒杂特”是其所在部落名,而“宰桑”则为官职。后来似乎查明根敦原本只是“德穆齐”(得木齐)2,所以改写为“得木齐根敦”。乾隆二十二年,陆续投诚来的杜尔伯特部和噶勒杂特部人丁被划归黑龙江将军安置,3归入呼伦贝尔额鲁特旗内,在当地游牧。4
另外,根据档案,豫妃可能与高宗新贵人有关系。乾隆三十八年豫妃薨逝时,高宗曾命新常在在吉安所穿孝。5由此推断,新贵人有可能是豫妃的亲族。
[入宫背景]
根据档案记载,“乾隆二十二年六月二十日,新进官女子一人今封为多贵人”。6可知豫妃是在乾隆二十二年之前入宫,并曾作为官女子。不过,蒙古出身的豫妃,是通过何种方式进入宫中,与其他内务府三旗出身的官女子有何不同,尚不得而知。
[宫廷生活]
豫妃在乾隆二十二年获封为贵人成为后宫主位,当年她已经二十九岁。从前后信息来看,可能是高宗娶纳的第一位出身蒙古的后宫主位。根据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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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高宗纯皇帝实录》卷514,乾隆二十一年六月辛丑条,《清实录》,第15册 ,第494、495页。
2谨按,在卫拉特蒙古诸部职官中,“宰桑”的身份地位高于“德穆齐”。
3《高宗纯皇帝实录》卷539,乾隆二十二年五月辛亥条,《清实录》,第15册 ,第518页。
4《高宗纯皇帝实录》卷575,乾隆二十三年十一月庚子条,《清实录》,第16册 ,第312页。
5《乾隆至嘉庆年添减底帐》,《国家图书馆藏清代孤本内阁六部档案续编》,第4册 ,第1504页。
6《乾隆至嘉庆年添减底帐》,《国家图书馆藏清代孤本内阁六部档案续编》,第4册 ,第1349页。
案记载:“乾隆二十四年闰六月初十日……多贵人遇喜”1。可知豫妃曾经在乾隆二十四年时怀孕,但是后来没有关于其生育的记录,疑似为小产。同年,豫妃晋位为嫔,并在四年之后升为妃位。乾隆三十八年,豫妃陪同高宗前往热河,在当地患病,病势沉重。九月时,福隆安受命送豫妃返京。福隆安在奏报中提及:“奴才见妃母后,请安毕,将汗阿玛所赏人参交与妃母,妃母悲叹,即取人参一块含于口中。妃母言道:‘我受主子恩典甚重,现我之病,恐不能痊愈,我之福分已尽,已不能报主子恩典。烦请转告,请主子万安,我必不留恋,若往他界则善。’”并附有医生所写脉案、药方,称:“九月十四日,李彭年、孙谦请得,豫妃原系肠红下血,脾虚阴亏之症,忽于十三日气促身软,烦躁不宁,胸腹作痛,随用参麦饮,气促稍缓。惟气堵身软,脉息虚细无力,仍属险大。恐其汗脱,今用参麦保元汤竭力调治。……十四日,李彭年、孙谦请得请得,脉恙稍缓,今仍用前方,晚服一剂。”2同时,宫中亦开始为其预备后事。3最终,豫妃在当年十二月薨逝。
[封谥释义]
豫妃的封号为“豫”,满文作“crke”4,意为“雄壮”“勇敢”。
二、恂嫔
[简介]
高宗恂嫔,和硕特博尔济吉特氏,台吉乌巴什之女。生年不详,生辰为十二月二十四日。在乾隆年间被选入宫,为官女子,曾在纯惠皇贵妃位下学规矩。乾隆二十四年六月十九日,封为郭常在。乾隆二十五年,晋封为郭贵人。乾隆二十六年八月二十六日辰时薨,追晋为恂嫔。乾隆二十七年四月十九日,奉安裕陵妃园寝。
[家族背景]
高宗恂嫔出身蒙古和硕特部。蒙古和硕特部的祖先是元太祖铁木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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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乾隆至嘉庆年添减底帐》,《国家图书馆藏清代孤本内阁六部档案续编》,第4册 ,第1361页。
2《奏闻豫妃病情等由折》,乾隆三十八年九月十四日,档案号:03-0185-2544-001,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
3《为报明豫妃娘娘驻跸悲病预行备办金棺等项用过工价并买办白绫细布价值银两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