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怎么看都不像是病人。
“前段时间,她还苦苦哀求我给她换骨髓,想来韩剧看多了。”
“你何苦冷嘲热讽,我不在乎你们的纠葛。”梁秉殊极为不屑。
阮轻栩不是哑巴,没有过于包容的高尚品格。所以她不给自己,也不给沈家任何人留面子,客观冷静地阐明现状,最后又敲打对方道:“上辈子的恩恩怨怨,我不在乎,也不愿为此内耗。可你不同,梁总虽是你爷爷的继子,但他家业自有女儿继承。想你游戏花丛却片叶不沾身,我想梁小姐对你很特殊吧?”
“阮轻栩!”隐密一朝见光,梁秉殊瞬间攥拳。
“梁秉殊,咱们谁也别看谁的笑话。人生在世,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梁小姐喜欢齐盛,沈渠也喜欢齐盛,而我对他无甚兴趣。只一点,我能让梁小姐看清齐盛的为人,等价交换则是你必须动用旗下的所有媒介资源帮我公关!”
阮轻栩容颜光可鉴人,神态清雅高贵。
“我以为像阮小姐这般,是轻视如此行事的——”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娱乐圈吃人不吐骨头,黑的可以说成白的,结果从来是精心粉饰的。我问心无愧,要的也只是一个真实。”
“此话不假,不过我最后再问一句,你母亲真的不是小三?”梁秉殊眸光倏亮。
“你亲自去查查沈氏的前身,走访下沈涛当年的学校、故乡,答案应该不难找。”
周围人为了生活,不可能不顾一切地替外人抛头露面作铁证,但对于一个私下来探听的年轻人,以梁秉殊的模样谈吐绝对会获得信任。
“成交!”
阮轻栩头也不回地走下台阶,倏然驻足:“百度百科不准,他现任太太在滨城读的书。”
“阮阮,你刚才去哪里儿了?”
咖啡里的冰块都化了,艾美丽才找到她。
阮轻栩含笑接过咖啡,啜了半口到:“去除暴安良了。”
什么鬼?艾美丽简直目瞪口呆!
等到工作结束,阮轻栩二话不说直奔家里。可万万没想到,好喜已经离开了。
“张阿姨,她怎么走了?”阮轻栩十分诧异。
“她没说吗,好像是家里有事,我看她样子很着急。”
“知道了,您忙吧。”
阮轻栩洗完澡正准备给宋好喜打电话,没想到宋老师竟破天荒打来。
“宋老师?”阮轻栩莫名不安。
另一端的宋亦娥格外沉默,态度也不复从前。
“小阮,今天我不做你的老师,就当是一个普通相熟的阿姨。我问你话,你要如实回答。”
阮轻栩脸色苍白,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您讲。”
“你和好喜究竟什么关系?”宋亦娥几乎咬牙切齿。
一个是掌上明珠心头肉,一个是从业骄傲师生情,但作为母亲她不允许荒唐事发生。
“宋老师,我爱好喜,千错万错都是学生的错。”阮轻栩卑微至极,嗓音几欲哽咽。
“你当然有错了!她是你的学妹,是我唯一的孩子。小阮,我们的家庭禁不起大的变动,那些娱乐圈新闻更看得我夜不能寐。可桩桩件件,都没你们俩这事做得可恶。”
宋亦娥猛地拔高音量,言语间不可避免地刻薄:“她比你小四岁,还是在校大学生,人生才刚刚开始。你们恋爱了,说出去我和外婆还活不活?”
“我们并没有伤天害理,相处之间——”
“没有用!是,这个社会接受同性恋,但对于小地方保守的家庭来说,根本就是灾难!”
阮轻栩昂扬起的斗志,转瞬就遇到新挑战。这难以逾越的高山,竟比原生家庭还沉重。
“宋老师,我从来没想过逃避,也做好了退圈后向您坦白的准备。我真的很爱很爱好喜,但您的心情我亦能体谅,请您给我一次机会,我会亲自向您证明——”
“你们分手吧!”
阮轻栩压抑不住的啜泣,听的宋亦娥痛苦地闭眸。天人交战之际,她干脆利落地给上最后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