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
完全可以稳坐钓鱼台,坐等诸王来主动结交,怎可能主动来投?
虽齐王对自己有信心,而且他上位,或更合武人心意,但能坐到段衍行这个位置上,绝对不是脑子空空的人,便是粗人,也是粗中有细,不会派人这么做。
那么,是设套来坑害自己?
这就更不可能了,以段衍行的身份地位,完全没必要投靠了一方,更不要说以自己为饵来陷害。
这种事,亡命徒为了博富贵去做有可能,已经走投无路或升迁无望想要博一个从龙之功的“赌徒”,也可能去做。
段衍行炙手可热,又深得帝宠,没理由这样做,要知道,就算成功了,也难逃“离间皇帝父子”之罪的诛戮。
“你确定,没有人带你去喝茶?”
“奴婢确定,奴婢跟了王爷多年了,知道厉害,这点有任何含糊之处,请王爷立刻斩了奴婢的头!”陈管事低声说,声音坚决。
“恩!”齐王还是相信的,自己的管事没有那样傻,他沉吟着,将这两个可能都给否定了。
“这两个可能都不是的话,难道是我天命所归,这是天在助我?”
“身份有点敏感,不过,若关键时有了姓段的帮助……”说真的,哪怕这十分冒风险,就这巨大好处,也让齐王难以下决心舍弃。
第621章 禀告(下)
段衍行掌握部分禁军,关键时只有稍有倾向,自己就可宣布皇帝病重,有诏立自己为太子。
“这件事你办的不错,下去领十两银子,这是本王念你办事有功,赏你。”收回思绪,齐王对陈管事说。
“小的谢王爷的赏!”陈管事跪下谢恩。
这赏赐虽只有十两银子,但能被王爷赏赐,就说明自己做这件事做对了,能被王爷信任看重,这才是最喜欢的赏赐。
主子的信任跟看重,就代表了权利,而有了权利,背后站着齐王,有多少银子搂不到?
“王爷,我看段府的段勤,似乎常常在茶馆喝茶,是不是可以进一步接触,小的回头再与他见一面?”陈管事心头火热,小心翼翼问。
齐王瞥了他一眼,才觉得这奴仆会办事,对方的蠢笨就又让他无语了。
他倒也没计较陈管事的话,毕竟府内一个小小管事都能看透这件事本质,都能聪明了,他反要不放心了。
嗤笑一声,他只是淡淡说着:“以后你可以和这人联系,不过姓段的可不会轻易上船,怕你要吃闭门羹。”
“王爷这是哪里话,奴婢是王爷的人,只要对王爷有益处,就算一百个,一千个闭门羹,奴婢也吃的香。”陈管事立刻恭敬说着。
“你这奴才这话有点人味了。”齐王略满意的一挥手,就让陈管事退了下去了,神色略深沉:“段衍行,哪可能在这时投靠我,不过,只要彼此有心,挂条线就可以达成默契。”
段府
将军府邸,与文官不同,远远见十数个带刀近卫巡查,这荣耀比得上侯府了,侯府按照功劳不同,也就是十人到三十个带刀府兵编制。
“老爷,事情就是这样了。”大厅处,将在茶馆的遭遇向段衍行禀报完,段勤就恭敬站着,等候着段衍行询问。
“你说你巧遇到了齐王府的管事,还交谈甚欢?直到最后报名,才发觉了身份?”段衍行蹙眉,陷入到了沉思中,就像齐王所想的那样,能走到今天地位,段衍行在揣摩上位者心思上,还是有些独到之处。
起码他就明白,此时并不是轻举妄动时,一动,说不得自己这还算得皇上信任的人,就要被皇上所怀疑了。
掌兵之人最怕的是什么,还不是不被掌权者信任?
一旦被怀疑,手里的兵越多,又不能翻盘,最后的下场恐怕就越惨。
尤其是当今从继位起,就在不断收拢兵权,除被信任的人,剩下将领,都是被压制的状态。
“我可不能在此时乱了阵脚啊。”段衍行想着。
但不想被卷入夺嫡漩涡,却不代表着不想与下一任皇帝打好关系,齐王会是能取得最终胜利的那个人?
不,眼下要想的事,齐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碰巧?不,这种巧合,虽有可能,但在眼下这个节骨眼,却过于巧合了。也许的确是齐王派来的人,不过,就算是齐王派来试探我,我也要稳住,看一看齐王到底想干什么。”
“究竟是想要拉拢我,与我交好,还是想让我投诚?又或者只是广撒网?”
“大人,这事是碰巧遇到的可能性不大,依我看,这怕是齐王在试探您,向您示好。”段勤也仔细想过,这时求问:“齐王是诸王中唯一对武人十分亲近,别的王爷,包括新入籍代侯,都没有明显偏向,您是京中最炙手可热的将军,齐王必十分重视。”
“您看,是不是加强和齐王的联系,看看他具体怎么想?”
“糊涂!”段衍行原本只坐在那里沉思,听到这里,顿时冷冷呵斥。
段勤一愣,就听到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