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你,而且只有母后,才能够保护你。”
大可不必,他只是说惯了甜言蜜语,你没必要改变性格吧?
况且温玉林可是原著里的反派角色,反派要有反派的样子。
可温玉林语气里带着天然的亲昵,褪去了往日的严厉,“阿淮,母后先走了,不着急,你先慢慢想想,想想什么对于你来说是最好的。”
直到温玉林彻底离开,席淮紧绷的情绪才放松。
他此时崩溃极了,抱着枕头在床榻上滚来滚去。
什么玩意,无法理解,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只是个普通人,为什么温太后态度忽然转变。
席淮不敢多想,他搂紧枕头,心道即使不是又怎样,自己只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小皇帝罢了。
淮南帝几日未曾上朝,朝廷众说纷纭,只是便宜温氏一党,屡次借题发挥,与忠臣争锋相对。
保持中立的闲臣们不愿参一翁浑水,眼力见极好混水摸鱼。
唯有温国公温蘅不快蹙眉,“陛下罢朝,大人竟如此安静?”
无人不知温太后嫡兄温蘅,是立下功绩赫赫有名的温国公。
如今朝中由温太后与摄政王把持,闲臣们哪里还敢说实话。
他们不结党营私已经实属不易,纷纷垂眉不语,不敢搭理。
倒是摄政王萧沅,嘲讽笑出声来,让温国公频频回头怒视。
“国公在生什么气,让陛下久住慈宁宫的,不正是温太后?”
萧沅一头乌发松散,明明是朝会,却手拿折扇,无不风流。
连看温国公的眼神,都充满着挑衅,“温太后体恤陛下秋猎遇刺,为了保护陛下,才让搬其慈宁宫,国公还是不要为难官员了。”
温国公顿时被气得连胡子都翘了起来,“你!”
他“你”了半天,最后才自知理亏,闭上双唇。
直到朝会结束,温国公冷哼了声,拂袖离去。
闲臣们都松了口气,连忙赶来谢过萧沅救命。
萧沅难得谦逊说道:“大人们不必介怀,本王不过是实话实说,倒是可怜了陛下,明明是有伤在身,无法上朝,还要背负污名。”
闲臣们闻言,登时羞愧不已,心里竟感到丝内疚,陛下虽不学无术,可好歹都是天子。
他们方才没有帮天子说话便算了,而且还误会了天子,真以为天子是懒惰才不愿上朝。
这何尝不是自负与自满的表现,他们险些听了温国公的谗言,认可了天子失职的言论。
原本中立的闲臣们,此时决定正视起席淮来。
席淮对此毫不知情,他久病初愈,无心朝政。
不日后,温玉林竟然还为他摆设了一场家宴。
安静的慈宁宫,歌舞升平,久违迎来了热闹。
直到浑厚有力的声音忽然响起,“参见陛下。”
表演的舞者们才纷纷褪去,院子里安静下来。
来者是温玉林的嫡兄温蘅,见到席淮从慈宁宫出来,还故作惊讶道:“陛下怎么会在慈宁宫?”
温国公八岁的儿子,都放肆打量着他,见他看来的目光,才敷衍模仿着他父亲一样弯腰作揖。
席淮睁着双死鱼眼,冷静俯视着他们,偏不让他们起身。
直到他们体力不佳,身体晃动,才漫不经心让他们平身。
他的刁难显而易见,温国公气得面色铁青,可到底还是皇帝,他敢怒不敢言。
他只能阴阳怪气说:“恕臣直言,陛下早已过志学之年,不应该与太后同住。”
他孩子更是仗着自己年纪小,出言嘲笑,“陛下这么大还和姑姑住,不怕羞。”
原著里温国公野心勃勃,利用温玉林助自己的儿子上位,没少给小皇帝添堵。
既然这样,那可别怪他发疯了。
席淮怒视了孩子一眼,扬高声音怒斥道:“整座皇宫都是朕的,朕想住哪里便住哪里,你们算什么东西,敢来命令朕?”
孩子自幼锦衣玉食,何曾被教训过,吓得嚎嚎大哭了起来。
温国公面色阴沉了下来,杀气四溢,席淮都惊得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