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渍无比碍眼,让人越看越难受,商或雍对秦阿姨说了句:“我去换个衣服。”然后径直起身上楼,去了衣帽间。
换下来的白衬衫,被商或雍用力扔到脏衣篓里,那上面的污渍仿佛在提醒商或雍,昨晚曾经发生过那么隐秘而荒唐的梦。
苏听禾太过心机,而商或雍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今天一天,从司机到宋助理,再到公司员工,都能明显感觉出商或雍的心情不佳,哪怕是苏听禾来送饭的当口,也没见商或雍露出个笑脸。
其实苏听禾醒来后,短时间内很不想看到商或雍,想到昨晚的一切,苏听禾长号一声,感觉两世以来的脸都被丢光了,他也太不矜持了。
但转瞬苏听禾又突然回忆起,昨晚临睡前他竟然向商或雍透露了自己的身世秘密,虽然商或雍当时没有相信,但难保之后商或雍不会觉察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苏听禾的心七上八下,准备借着去送饭的机会,探听一下商或雍的态度。
到了公司,见到商或雍后,苏听禾观察到商或雍的脸色稍显冷硬,明显不如以往热情。
苏听禾小心翼翼地问:“我昨天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说什么出格的话吗?”
商或雍不期然地想到那个一触即分的吻,反问道:“你说的是哪一件事?哪一句话?在我看来,都挺出格的。”
“这……这样嘛,”苏听禾犹豫着,缓缓地说,“我喝醉了,说的话都做不得真的。”
商或雍冷笑道:“所以,那个吻也算不得真喽。”
苏听禾的脸颊微微泛红,小声嗫嚅道:“那个,那个不一样的,那个,当然是真的。”
商或雍脸色稍霁,淡淡地:“哦。”
两人一时无话,沉默着,办公室内只有细微的咀嚼声。
苏听禾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老公,我昨天是不是还告诉了你一个秘密。”
“嗯,”商或雍喝了一口汤,“你说你不是苏听禾。”
苏听禾嘿嘿干笑两声,说:“我就是苏听禾,从来没有改过名。”
商或雍:“我想也是,你不是苏听禾,难道是鬼吗?”
苏听禾有点心虚,但仍不怕死地想要继续追问:“如果我是鬼呢,你怕不怕?”